現在,外麵附近路上走動的全都是蔣燦的手下,梁四端著槍根本逃不開,他隻好把這把花了他八千塊錢的好槍扔在了二樓樓道裏。
這時候,有三個蔣燦的手下提著斧頭已經走進了梁四所在的這棟樓裏,梁四知道被他們發現了槍自己就必死無疑了,於是主動跑下了樓。
蔣燦的那三個手下看見梁四從上麵走了下來,馬上揮著斧頭對著梁四喊叫,讓梁四雙手包頭蹲在地上。
梁四聽話的兩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你們兩個去上麵看看還有沒有人。”一個染黃毛的手下對著另外兩名手下說。
梁四一聽,心想完了,他們一去上麵就能看見被扔在地上的槍,自己這條命今晚可能得交代在這兒了,也不知道剛剛有沒有打死蔣燦,沒打死的話就虧大了。
那兩名手下相繼著從樓梯走了上去,此時就剩下黃毛一個在看著蹲在地上的梁四,不過黃毛手裏拎著斧頭,倒真不怕手無寸鐵的梁四。
“靠,他帶了槍!”
“還他瑪是狙擊槍我草!”
不到兩分鍾,就聽到那兩名上了樓的手下相繼大叫起來。
梁四一聽到上麵大叫,猛的飛起身子用頭頂撞上了黃毛的肚子,黃毛反應不及,被梁四一下頂到了地上,梁四飛速從黃毛手裏搶過了斧頭,對著黃毛的脖子就是一斧頭,黃毛連叫都沒來得及叫,染著黃毛的頭就和他的身子分了家。
趁著夜色,梁四提著滴血的斧頭悄悄的躲過了路上蔣燦的手下。
那兩名上樓的小弟抱著M21狙擊槍下樓之後發現了黃毛的屍體,衝到樓外大叫了起來。
蔣燦和斧頭很快趕到了現場,從那兩名小弟的口中,蔣燦知道了狙擊槍是梁四的,不用說,大毛顯然就是梁四殺的,從樓頂到他那棟樓房門外的距離不到一百多米,這種狙擊步槍很輕易就能打爛人的腦袋。他看了看那名被砍了頭的小弟,對斧頭說道:“找個地方把他埋了,給他家裏送兩萬塊,就說他有事去外麵了,短時間內可能回不來了。”
然後蔣燦的一個手下又在樓頂發現了那名無辜大媽的屍體,蔣燦吩咐了幾個小弟把那名大媽的屍體裝上,連夜運到了野地裏給埋了,然後又讓小弟提了幾桶水把樓頂和樓底的血都衝了一遍,明天天亮之後,沒有人會知道這棟樓裏在夜裏才死過兩個人。
大毛的屍體也被連夜送到火葬車火化了,本來火葬車都已經關門了,蔣燦的小弟挨個找到了火葬車的工作人員,硬是在大半夜把那些工作人員‘請’回了火葬場。
那個年代,人失蹤了就是失蹤了,有關係的警察還會幫著找兩天,找不到就會不了了之,至於沒關係的,除非人死了,否則警察根本就懶得管。
第二天,蔣燦找到了謝禮軍。
梁四這次回縣裏沒有和家人在一起住,是自己在偏僻的地方租房子住的,而謝禮軍知道梁四的地址。
謝禮軍聽了蔣燦說完事情的經過,上了蔣燦的車,帶著蔣燦到了梁四住的地方。
蔣燦手裏拿著槍,一腳踢開了梁四的房門,屋裏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屋子正中間的一張桌子上留下了一張紙條。
蔣燦將紙條拿起,紙條上寫著:蔣燦,如果你能看見這個紙條說明你還活著,那麼恭喜你,因為當時要不是碰巧有個大姐上樓頂嚇到了我,我可能會瞄的更準一點,我現在已經離開了這裏,在你死之前我不會再回來了,我希望你不要動我的家人,如果你有良心的話。我這邊還可以告訴你一些消息,那把狙擊槍是言老七八千塊錢賣給我的,槍是柏國龍給他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柏國龍已經開始關注你了,你蔣燦也瀟灑不了幾天了,等你被柏國龍解決了之後,我梁四回到縣裏照樣是條漢子!
“哥,上麵寫了什麼?”一旁站著的謝禮軍問道。
“沒什麼,盡是些幾把玩意!”
蔣燦看完紙條,皺著眉頭拿出打火機當場就把紙條給燒了。
“梁四跑了?”謝禮軍問。
“跑了!”蔣燦點了點頭。
“那下麵哥你打算怎麼辦?”謝禮軍半眯著眼睛看著蔣燦,再次問道。
“我打算這幾天給言老七挖個大一點的墳,我看他是活夠了!”
蔣燦拍了拍謝禮軍的肩膀,道:“軍子,我們走吧!梁四不會再回來了,今天陪我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