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悅跟著南世熙上了遊艇,抬頭看了看氣,陰蒙蒙的,烏雲沉沉,海浪很大,眼看要下雨了,轉而對他:“這種氣出海,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南世熙心中頓時悶悶,他歎了口氣,真是公不作美。
他牽著她的手,一直沒有放開,兩人站在甲板上,一言不發。
花悅先開口打破沉靜,側過臉,微微仰頭,道:“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哪裏?”他問。
她笑笑:“跟我來。”
她想鬆開他的手,他不依,牽著她下了遊艇。
他牽她的手都微微發汗了,都不舍放開,緊緊攥著。
花悅問:“你能放開我嗎?手濕黏黏的,不舒服。”
“不要,我一點都不想放開。”這樣的南世熙,有點兒孩子氣。
花悅無奈,於是提議,道:“那能不能換一隻手?”
南世熙點頭,卻一臉執拗,道:“可以,那你先把左手伸出來,我牽到了再放開你的右手。”
他提出這種要求,她頓感愕愣,又哭笑不得,道:“你就這麼不信我?”
他搖頭,道:“不是不相信你,因為你之前跟我的那些狠話,山我了,讓我總是患得患失,沒有安全福”
“好吧,那你牽吧。”完,她朝他伸出了左手。
南世熙心中欣喜萬分,沒有任何遲疑,用他的右手握住她的左手。
花悅笑笑,沒有話,帶著他來到島上的媽祖廟旁的山,踩著石頭階梯朝山頂爬去。
山頂有座亭,亭子旁,有兩棵玉蘭花樹,光禿禿的枝頭上,掛著含苞待放的白色花骨朵,給荒涼的山頂,添了些許顏色。
她帶他到亭子裏坐下。
風很大,她出來得太急,隻穿了一件白色的加絨無領衛衣,搭著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踩著雙帆布鞋。
此時,色變得愈加的陰沉,海風陣陣,透著寒意,讓她忍不住哆嗦。
一旁的南世熙輕輕皺眉:“你的手好涼。”
“廢話,風那麼大,我覺得冷,肯定手涼。”
“這破地方那麼冷,你帶我來幹什麼?”
花悅抬眸,明亮的眼睛,倒影著他縮影。
沉默了片刻,她道:“再往上爬不遠,就到我媽媽的墳了。”
南世熙一愣,來的路上,他真的猜不到,她竟然會帶他一起去看她媽媽。
“怎麼不早跟我,去掃墓,不應該空手而來,不然我早點準備。”
花悅的目光從他的身上收回,抬頭,看亭子旁邊的一樹的玉蘭花,雖然未全開放,卻美得楚楚動人。
她嘴角彎彎,語氣很平靜,道:“我媽媽生前,最喜歡玉蘭花,亭子旁的兩棵樹,就是我媽在我十一歲生日那種下的,我已經有十四年沒回來這個島了,現在,樹都長那麼高了。”
她轉而對南世熙道:“你能不能幫我摘幾枝玉蘭花?我們拿去送給她,也不算空手而來。”
“毒寶寶,為什麼突然帶我來看她?”
花悅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她道:“我一個人不敢來,也不敢帶花仲來。”
從她的聲音裏,他聽到了一陣悲涼。
從未見她有這種消沉的情緒,讓他心疼不己。
他聲音低沉,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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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渣渣,你就不能脫掉外套給老婆披一下嗎?
渣渣:我也冷……
棗:大豬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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