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喬飛現在有點怕麵對宋詩語。
他從不敢想象,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有一天會怕見一個女人,而且對方還是個極其漂亮的女人。
懷著無比複雜的心情,喬飛來到宋姐姐的房門前,敲了敲門。
“是誰?門沒鎖,自己進來吧。”
房間裏傳來宋詩語虛弱的聲音,喬飛聽的微微皺眉。
宋姐姐果然病了。
“詩語姐,是我,喬飛。”
說著話,喬飛推門走了進去。
宋詩語此刻穿一身白色單衣,正靠著床頭,翻一本古詩詞。
她本以為是家裏的傭人過來送藥,沒想到竟然是她日思夜想的那個人,看他進來,宋詩語心裏大喜。
本能的要下床去迎接他,突然想到什麼,立刻臉色一黑,停止下床的動作,把書本合上,丟在床頭,麵朝裏,側身躺下,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喬飛看的大惑不解,柔聲問道:“詩語姐,你這是怎麼了?”
“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宋詩語語氣淡漠,喬飛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話說宋姐姐都為自己得了相思病,正常的反應,應該是迅速撲過來,一把抱住他,傾訴衷腸啊。
喬飛進來時,怕的也是宋姐姐太過熱情。
他卻萬萬沒想到,宋姐姐非但不熱情,還如此冷淡。
宋姐姐搞什麼灰機?
喬飛回過神後,朝宋詩語床前走過去,看旁邊放著梨花圓凳,拉了一張坐上去,道:“詩語姐,我聽寶哥說你病了,特意過來看看你,你沒事吧?”
“我病不病跟你沒有一點關係,你趕緊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宋詩語的語氣更冷。
喬飛被她搞亂了。
“詩語姐,你說什麼呢,我是你幹弟弟啊?怎麼能沒關係。”
唰!
宋詩語轉過身子,紅眼睛幽幽的看著他:“你還知道你是我幹弟弟。”
“一日為弟,終身為弟,我叫了你姐,這輩子就認定做你弟,怎麼能不記得?”喬飛無比認真的看著她。
聽喬飛這麼說,宋詩語心中升起一抹失落。
隨即,盯著他質問:“那好,我問你,你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走的突然也就罷了,期間更是不曾聯係過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的安全?你真把我當你姐了?”
“對不起詩語姐。”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你知道我為何病倒?這一個多月來,我沒睡過一天好覺,你現在就跟我說一句對不起,你走吧,咱們姐弟情分已盡,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你。”
說完,再次背朝喬飛躺下裝睡。
喬飛一臉無奈。
“詩語姐,當初是我考慮不周,你給我一次機會,下次就算天塌下來,我也先跟你彙報過,征求你的同意,再做決定,這樣行不?”
宋詩語不理他。
喬飛額頭開始冒汗。
猶豫了一下,試著去拉她被角。
宋詩語感覺到他的動作,立刻把被角壓在腦袋下麵,防止被他拉動。
喬飛這下沒轍了,又尷尬的坐了片刻,道:“詩語姐,你今天心情不好,要不我還是先回去吧,等過兩天再來看你。”
說完起身離開。
宋詩語聽到房門關上,心口壓抑的難受,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