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很奇怪的是雲兒和影子聽了自己認為很奇怪的消息一點奇怪的反應都沒有,而是,立刻馬上的把丫鬟服飾換了,穿上了精幹的武士服,還抄了個家夥。
他不了解在兩個丫頭心裏,老王爺那不可動搖的積威是多麼深厚,叫去砸東西自然是很聽話的立刻就去。三個人在房間裏磨蹭了些時候,打鬧了下下,才一起從房裏出來,來到王府大門口。
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大堆人了,幾個師爺都全副武裝,還有幾個沒見過的彪形大漢,也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這架勢看的季默真的嚇了一跳,去相府家砸東西不用搞的這麼恐怖吧,看著門口牽馬的兩個穿著盔甲的家丁,竟然抄著兩把砍刀,明晃晃的,這才覺得雲兒和影子手裏捏的棒子似乎也不怎麼誇張了。
不過沒見到老爺子,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季默空著手,挨到田七身邊,問了下形勢,順便提了下老頭子的行蹤。
“王爺去拿他的兵器去了。”田七如是回答。
兵器?季默出生到現在快十三年,是知道老頭子以前是位殺人如麻的將領,也是位隱在黑暗中讓別國的黑暗勢力恨得牙癢的人物,卻真的沒有見識過老頭子的兵器,看田七這模樣似乎沒有帶玩笑的成分,季默摳著腦袋搖頭想起前兩天才見到的地下迷宮,覺得這些也可以理解,大人嘛,總有點秘密的,可以理解。
不過可以理解是一回事,看到老王爺拎著兩個比自己腦袋還大的銅錘出來,還是非常震撼的。
“王爺的銅錘可是二十年沒見著天日了,一個八十斤,一般人哪裏舞得動!”田七看到兩個銅錘雙眼發光,隱約的有些感傷,當年的無敵猛將,到了京城為了保全一家,硬是安安心心的做了幾十年的閑人王爺,除了逗鳥遛狗毫無建樹,如果不是皇帝要來個大洗牌,這兩個老家夥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天日。
不過見王爺連這兩個家夥都拎了出來,也就知道王爺是下足了本錢要把這出戲演好,又是好笑,又是惆悵,前途渺茫,曾經的豪氣雲天,何曾想過這樣的局麵。
這些都是田七的心裏話,也是周圍幾個老家夥的相同心思,共同征戰的過命交情哪怕一個眼神都可以傳遞太多東西,就這一刻,幾個老家夥都存了個心思,若有事,死也要死在王爺的前麵。
老王爺卻沒有注意這麼多,似乎是因為手裏握著算是老朋友的兩個大銅錘,心情不錯,性格也就回複幾分戰場殺敵的豪邁,其實老王爺本身就夠豪邁了,這一恢複就乖乖不得了,舉著兩個發亮的銅錘,看都沒有看旁邊人一眼,一搖三擺的跨步出去了,熟練的翻身上馬,吼了聲幹他娘,一個人就衝了出去,那樣子不是一般的風騷。
其他人一見,也都慌忙跟上,騎馬的騎馬,沒資格騎馬的就撒腿跑,一時間路上那是熱鬧,仿佛是難民搶糧草的草莽氣息撲麵而去,路上的行人硬是沒有反應過來這就是王府的人。
行人是反應慢了點,不過王府坐落的地方周圍也是有幾戶大官的,門口守門的稍微機靈點的家丁立刻就捕捉到了這個熱鬧而不正常的場麵,馬上回報上頭,幾乎是在季默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殺出自己府上大街的時候,整個京城的權貴有一半都得到了消息,老王爺帶人去宰相府裏幹架去了。
老王爺的馬是關外過來的玉兔馬,一身白,日千裏,端是匹沙場無敵的寶馬,平日裏養在家裏,悶也悶死了,好不容易能出來跑跑,自然是甩開了蹄子歡快的很,季默,田七,南黯等人的馬就是尋常的瘦黃馬,也算是中上等,不過趕王爺的坐騎就是沒有辦法的,才一轉彎,已經隻看的到一個遠遠的馬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