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季默被大胡子這麼一說,驚詫得跳了起來,如果真正的秋白已經死了,那麼這個人又是誰呢?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一種可能性,因為這個是師門的傳說,我也沒有太用心的想,不過你一而再的提醒,我就想到了,在合歡道之中有一種種鼎之法,乃是上等的邪惡法子,尋找一個心性,天賦俱佳的弟子為鼎,然後在他六歲的時候施展某種秘法,在其身體之中種下一個靈魂的種子,這個種子就會隨著這個弟子的成長而成長,一步一步的吞噬他的精血,思想,最後變成另外的一個人。這是屬於合歡道中那些不想死的老東西們研究出來的秘法,我也隻是聽說,在師門看過。我也不敢肯定。”歐陽大胡子神色凝重,如果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樣,這個秋白已經被吞噬成為了另外的一個人,那麼這個人是誰呢?而這個人的實力就恐怕不是在座的這些人能夠抗衡的了。
“這個可能性非常大,下麵這個人雖然是在樣貌上和秋白沒有差別,不過氣質上,武學境界,說話方式這些都不相同,如果就算是秋白,也是這麼一段時間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百裏他們都發現了這個情況,聽到歐陽這樣一說立刻就覺得這個可能性大。
“關鍵是無名,你看無名那天給打死,秋白似乎都沒有露麵,以他護短的性格來說,肯定是當時就應該殺上高台找葉軒的麻煩才對。可是他竟然沒有出麵!”歐陽又說出了一個兩者不同之處,這些讓包廂裏頭的人們都覺得,高台上麵立著的秋白有問題。
以他的程度,就算是南黯的槍瞬間爆發都不是對手了,剛才王雙雄最後把攻守之道,方和圓都融入一體,刹那間把實力提升了一半,還是落得給一指斷了生機的下場,在場的人,也就隻有季默才知道,太極拳中方圓之道悟通透了是個多麼恐怖存在,或許是王雙雄剛融會貫通,還沒有來得及把境界變成實力,這是一個可能,但是最大的可能就是,縱然王雙熊悟通了方圓之道,做到了攻守一體,也不是秋白的對手,才給活活打死。
如果是這樣,這個秋白,站在高台上就很有貓膩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
“季兄,我看,還是我下去鬥鬥他,如果他是秋白,或者不是秋白,都應該是合歡道中人,別人去肯定是送死,但是我師門也有很多的專門針對他們的方法,如果不是大宗師的程度,我殺不死他,但是保命是沒有問題的。”歐陽思考了一下,師門的某些命令還是早就形成了定勢,覺得還是有必要自己出手去試探一下,看看到底這個秋白是合歡道中哪一位前輩的轉鼎之身。
“你去?歐陽你說笑吧!”季默連忙搖頭。他倒不是說歐陽的武功不行,畢竟這個大胡子說了師門有秘法,有保命的辦法就一定會有,因為通過這麼長時間的了解,他是知道,歐陽大胡子一般是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但是,這個大胡子竟然是用詢問的口氣在問自己,自己就絕對不能接這個燙手山芋。
如果自己說可以,行了,那麼大胡子就立刻跳下去找秋白打架,而賴尚書還在下麵監督著,如果沒事還好,如果出了點什麼事情,不是得給自己家老頭子拿著大銅錘到處追殺吧。反正這個事情是不能做的。
“我是認真的,我覺得我應該下去試試。”歐陽顯然還沒有想到季默所想的,一本正經的說著,望著百裏,望著南黯。
雖然百裏和季默都見過歐陽和秋白動手,但是那時候的秋白和現在的秋白顯然不是同一個檔次上的人物,沒有一個人敢答應讓他下去,季默和百裏不說話,南黯比這兩人更奸詐,自然是一心隻吃水果什麼的。
“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了,你們放心,不會有事的。”歐陽也不是蠢人,看到三個人的神情,一想就明白了,但是就是明白了,語言的說服力是多麼蒼白,兩三句話肯定是沒有辦法擺平這三個大老爺們的,任是歐陽如何苦口婆心,三個人就是不答應。
“我說歐陽小子,你就別難為咱們,你要下去也行,從這個門走下去,到那邊門口坐在那的賴尚書那請示下,他同意了,你就去,行不!”南黯直接把這一切麻煩都往賴尚書頭上推,本來以為歐陽會小眼睛一瞪,然後作罷的,歐陽卻一想,點了點頭,徑直下去朝尚書那走去了,留下三個人目瞪口呆。
“這小子是來真的?”南黯一臉驚奇,他沒有見過歐陽的功夫如何,但是感受到剛才秋白在台上浩大無邊的拳意,和巍峨的氣勢,很有自知之明的估計,自己上去也是給玩死的下場。他可從來沒有認為,歐陽大胡子可以和自己相比,自己的槍法,已經是摸到了那扇門的門檻了,所以歐陽一搖三擺的走了,第一個拍案驚奇的人就是他了。
“我們也不知道。”季默摟著百裏的肩膀,一手攤開,很是無辜。他們的確沒有想到歐陽會這樣下去了,這事情就弄的大條了。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還得去救他吧。按照季默的估計,這個裏頭,隻有賴尚書和南黯爆發起來能夠擋住秋白,當然這裏頭還有就是除開了自己,除開了那些自己沒有辦法發現的高手外,畢竟自己這幾個人每日隻是呆在包廂,誰也不知道外邊的人到底有沒有高手,季默的推測隻是僅限於自己知道的人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