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走了?”大皇子如今算是弄清楚了,他可怎麼都不相信這個季默是個莽撞或者無知的人,能夠讓周老夫子收到門下,而且以同輩論之的小神童,會是禮節上的白癡?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老王爺也會出手管教的,所以這個方麵很容易的排除之後,大皇子還是問了出來,因為他覺得季默應該還有做別的事情。
“嗯,就這樣走了。”那士兵很肯定的回答道。
“他沒有做些別的動作或者是事情?”大皇子開始提示性的問話。
“嗯,小的想想,嗯,是有的,他放了山顆石頭之後,拍了拍手,又用手拍了拍屁股,然後搖頭晃腦的走了。似乎嘴裏還哼著什麼奇怪的曲調,不過小的真的是不記得了,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不是什麼夏國的語言,因為小的是夏國人,小的聽不懂。”那士兵回憶了好久最後吐露出來的信息卻讓人哭笑不得,五皇子一臉尷尬的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回頭看著自己兩位皇兄,很無辜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這個季默還真是個妙人啊,崇王到底是怎麼想的,能夠放他出來這樣胡鬧。”皇子們的涵養倒是真的很好,遇到這樣的事情如果是尋常的莽夫當然肯定是認為這個人就是來挑釁自己的威望,或者就是想來老虎嘴裏拔牙,太歲腦袋上麵動土的,必定暴跳如雷,哇呀呀的直嚷嚷,吼著要去把這家夥拿住碎屍萬段什麼的。不過皇子們聽了之後,都是一臉的平靜,最多是臉上有了些不解和好奇而已,大皇子搖了搖腦袋,如果說關係,他和軍方的關係是最為深厚的,也自然知道老王爺這樣的人,在軍方有著無比的威望,且不說季默不可能出來這樣胡鬧一番,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就是來胡鬧的,自己也沒有辦法怎麼樣,不看僧麵看佛麵,老王爺還在那邊,自己也犯不著和一個少年人計較。
“大哥我倒不這樣認為,你和五弟都在遠方,對於這京城中的大事情肯定是有所聞的,但是一些小事情可能還是沒有我在夏國內的知道的清楚。這個小王爺可不單單是一個妙人那麼簡單了。”三皇子顯然是對季默留意的更多一些,他在國內修訂曆法,整理曆朝的文書檔案這些,雖然是清苦的活,但是好在是他喜歡的,而且離京城也是相對的近,對於京城中的消息也是知道的多了很多,因為渠道要多很多。比如大皇子,他知道的消息當然是通過正規的探子或者是情報網知道的,這些都是非常珍貴的資源,遞過來的消息也是經過了他留在當地的一些情報人員的篩選過後的,要知道這些人傳遞情報可是消耗的資源非常大,也正因為這樣才會彰顯的老王爺手中的另外一條情報網的珍貴,也是因為這樣,大皇子和在海外的五皇子是不可能知道那些無關於局勢痛癢的人和事。
他們也深知這方麵自己是沒有辦法和三皇子比,至少現在是這樣的,因為剛剛回來,就給抓到一起,根本沒有時間休息,更別說是有大把時間來消化自己留在京城中收集的各種各樣的情報了。所以一聽三皇子這樣一說,都紛紛的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看著他,等著他說下麵的話。
其實季默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因為他並非是個顯山露水出風頭的人,但是呢,他小時候的事情比較多,後來又是和周老夫子掛到一起,怎麼都算是箭頭人物,再到後來的去西廂畫舫料下的那幾首絕妙的好詩詞,在某一個範圍之內,他絕對算是名聲大振,隻不過他自己不清楚而已,因為其後的幾天,王爺家的牌子給他擋了太多的麻煩,而後來就是三公主招親的事情,他也和歐陽,百裏三個人沒有辦法胡鬧而已,但是要是說季默在京城裏頭沒有名氣,那是絕對的不可能的,就連三皇子都收集了他的那幾首詩詞,還研究過季默嘴裏吐出來的長短句。以三皇子的才情,才會深刻的了解,在原本的韻腳和工整那麼完整的絕句上麵創造出一種叫做長短句的東西是多麼的難,難能可貴的是,這個長短句根本不像是一個剛剛創新的東西,而是顯得是一種理論完備的係統化的文化精髓。由於他自己對這所謂的詩的喜好,所以他對於季默的評價遠遠比外界的那些人的評價高,於是從三皇子嘴裏說出來之後,季默也就自然的水張船高的顯得分量十足了。
“哦,按照三弟這樣說來,這個小王爺乃是才情驚豔之士,那麼你們說這三顆石頭又是代表了什麼呢?”大皇子對於詩詞方麵興趣不大,不過聽了三皇子的說話倒是對季默這個人產生些興趣,心想著這崇王爺當年馳騁沙場時候是多麼的威猛,以前的幾個孩兒也是各個猛將,怎麼就舍得把自己的小兒子養成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