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第一縷陽光照在院長大樓前的花海中,袁力坐在地上,不敢抬起頭,自言自語地說:“天亮了啊。”
他一夜無眠,一直坐在殘損的“白夜無香”中。他看著折斷的花朵,又看看自己錢包裏的照片,黑色的眼圈圈住了淚,泛在眼睛裏。
“兒子啊,你還好嗎?”照片上,袁力抱著兒童版的鐵人,兩個人都笑得很天真。
男生宿舍513,翁定山、張皓和蕭竟都保持著要遲到的節奏。
“快點快點,再慢我就不等你們了!”蕭竟還是一身校服,依靠在宿舍門口,看著裏麵的兩個人雞飛狗跳地穿衣服。
“閉嘴,你個校服黨,你不懂英俊的藝術!”張皓穿著褲衩,手腳慌亂地打著上身的西服領帶。
“沒有?沒有,沒有!”翁定山光著上身,把自己的床鋪抬了起來。“沒有!”
“猛丁哥你找什麼呢?比我還激動。”張皓終於穿上了褲子,連忙躲開翁定山的攻擊範圍,一邊噴著男士香水,一邊好奇地問。
“我的背心不見了……”翁定山把自己的床放下,然後又把張皓的床抬了起來。
“喂喂喂,你別激動,哪一件啊?”張皓看到翁定山對自己的床下手,著急了起來。
“框鏜”,翁定山把床放下,轉過身看著蕭竟的床。
“別找了,如果你昨天沒洗的話,現在可能就剩一塊渣了……”蕭竟指了指還沒有來得及報修的有個大洞的浴室說。
翁定山一呆,好像昨天被冰凍後隻顧著洗身子忘了洗衣服了……
“我去!準備遲到了,還有三分鍾,”張皓板起一張囧字臉,“又要被利椿體罰了!”
“遲到的是你們,不是我!”蕭竟扯開領口的扣子,從513宿舍,也就是五樓,跳了下去。在他華麗麗地即將摔在地麵上的時候,他的腳一個虛踏頓在空氣中,腳底的氣旋就炸開,氣流把他的下衝的動能抵消,安穩的落在地上。
翁定山和張皓趴在欄杆上,看著蕭竟遠去的背影,感覺人生一陣悲涼。翁定山說:“嘿,猥瑣張,你不是和蕭竟一樣是β級嗎?你怎麼不跳?”
“人比人氣死人啊,即使我和他一樣擁有屬性‘壓縮’,我也做不到這點吧。”張皓把香水放到口袋裏,拍拍翁定山的肩膀,“猛丁哥,這時候你還沒有跑,真仗義!我們一起去接受懲罰吧!”
翁定山拿出手機,說:“我找不到衣服所以請假了,利老師也同意了。她讓我轉告你跑競技場50圈之後再去教室。”
“我去……新舍友呢?孟琰呢?陪我一起啊……”張皓嚇得牙齒和腿都發顫了。
“阿嚏!”孟琰打了一個噴嚏,全身冒汗地驚醒了。他環視四周,發現四周沒有任何人的痕跡,一眼過去都是冒著熱氣和泡泡的沸水,沸水深不可測,但是隻要孟琰不亂動就可以停留在水麵。
水的溫度太高,不斷有氣泡從水底冒出來,而孟琰自身也因為溫度太高皮膚上自動結了一層厚厚的霜,這才沒把他活生生熱死。
黃色的泡泡不斷地把一具具骷髏推出水麵,有的死屍還新鮮,漂在水麵上,它們的皮膚已經被沸水燙開,隻剩下肌肉脂肪暴露在外。
一大團黃色脂肪漂到了孟琰麵前,還有黏上來的意思。孟琰強忍著惡心,雙手擊打在水麵上,黑冰凝結把他推出了水麵。
“嘔……”孟琰再也忍不住了,看著腳下不遠的蠕動著的脂肪,他終於吐了出來,吐得個天昏地暗。
可沒等他吐得幹淨,脂肪下一個白色的身影竄了出來,利爪舞動著,把孟琰腳下的冰塊切割得支離破碎。孟琰掉落水中,緊緊捂著口鼻不讓那些惡心的黃水進入,雙眼睜大尋找剛才襲擊他的東西。
這時候,一個尖銳的物體從背後在他的肩上輕點了兩下。
一股陰森的寒意襲來,孟琰一哆嗦,嘴裏露出了一口氣,氣泡向上浮起,孟琰也跟著突然轉身。
誰!是人還是……
在孟琰性命不保的時候,利椿正在教室裏給學生們上心理輔導課。A Power Dynasty學院分院的規矩是上午上一些理論課,下午實踐,也就是切磋交流或者技能練習。晚上則是自由安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