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升,天已泛白。
時間:2007年6月4號,高考結束第一天。
地點:大概在118﹕37e,24﹕54n,泉市惠縣落鎮一個叫破厝的小村的一海拔不足二十米的山上。
“站在上麵,練一套拳給我看看。”楚帥赤腳站在山頂,望著洛陽江,對站在他身後的楚馨說道。
“你知道現在幾點嗎?五點剛過一點,五點十分都沒到啊。你一大早就把我叫起來,踩著露水爬山,然後讓我站在那塊石頭上麵練武,下麵就是懸崖啊,小弟,你真的瘋了,二姐我不要說站在上麵打拳了,能站穩我都佩服我自己。”楚馨抓狂地大叫著,寧死不從般的在那抗議著。
“早起的漁人收獲多,那艘漁船離我們這將近一海裏,船速也就10節左右,馬力全開最高120,以你的水性,在你溺水之前,想來應該能獲救。”楚帥卻是自顧自的說著。
楚馨聽了楚帥的話後,下一秒立刻沉默了,腦海中閃過曾經的記憶片段,身子一顫,默默的走到了那塊,給人一站上去就會搖晃著傾斜掉落下去的石頭上。
“恐懼,就喊出來,三年了,這次我希望能看到我所希望的。”楚帥緩緩地轉過身,對著僵立在石頭上,一動不敢動的楚馨說道。
楚馨閉上眼睛,深呼吸,盡量讓自己放空,不再去注意腳下踩的石塊會不會穩,掉不掉的下去。
“哈!”楚馨一聲大叫隨著一口氣吐出,二字鉗羊馬,腳下石頭紋絲不動。看到這步型,顯然打的是詠春拳。
小念頭,尋橋,標指,三套行雲流水的打出,楚帥在楚馨最後收拳收式之際,卻是喊出八級。
楚馨聽到楚帥的話之後,想也沒想,下意識的跺腳助拳勢,卻是一聲細微崩裂聲,從腳下石頭傳來。楚馨瞬間意識到自己終於練出了暗勁。然而喜悅的心情,隨著而後碎石滾落山下。這一突發的狀況,直接將楚馨的膽氣驅除,手腳發軟,冷汗直冒,心中剛升起的一絲喜悅嚇得一絲都無,立馬求救似的看向楚帥。
“哼!心若冰晶,天塌不驚。學了五年,看來你還是不適合練武。”楚帥從容的將楚馨拉到地麵,失望的對著臉色蒼白的楚馨說道。
“罷了,有些事情卻是我一再強求,然而有些事,是無法勉強,反而適得其反。相較於大哥已入暗勁一年,你和大姐卻是難入其門,練武,到底不適合你們。今後我不會再強求你們了,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勤加練習,不求練得多高深,至少能做到自保。”
“下山吧!”說完,楚帥再次自顧走下山去,這次回來,有些事情,還等著自己去做。今日想著考核一下楚馨,也非心血來潮。而是想測試一下,這條路到底適不適合她們。
而結果,顯然並不合適。十八歲練出暗勁,那怕隻是堪堪步入,在練武之人看來,已算舞蹈天才,天資聰穎之輩了。但那是與正常人相比,楚帥為了讓三人練武,投入到楚軒三人身上的資源,何其多,連他自己的心中也隻剩下一個模糊之數。
但他相信但凡換一個資質好點的,取得的成果,卻絕對勝過楚軒三人,不說步入化勁,暗勁中期甚至後期巔峰都是可能。
“小帥。。。”楚馨恢複了力氣,從地上站起,聽著自己弟弟口中的話,她能感受到弟弟心中的失落。楚馨和大姐楚雲從來都為自己有一位楚帥這樣的弟弟,感到高興驕傲自豪,若說有什麼不滿討厭的,那就是從五年前楚帥失蹤,再次回家之時,不知為何,就開始了逼迫他們學武。
大哥楚軒喜歡練武,除了頭三年還要楚帥教導,其後兩年,將八極拳融會貫通,最後更是練出了暗勁。而自己和大姐,更多的是當成興趣、業餘來學。大姐在上大學之後,更是鮮少練武,而自己也未將弟弟的嚴厲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