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帆拖了一把椅子坐在石夢嬌的旁邊,側過頭看著旁邊石夢嬌的側臉,黑暗之中看的不是很清楚,隻能接著時而的閃電,看到她臉上的冷淡。
“為什麼每次別人讓你講鬼故事,你總講這個故事?”沒有點名道姓的鬼故事。
“因為恐怖啊!”石夢嬌把頭擱在背包上,打了一個嗬欠。
謝帆聲音深沉,“恐怖嗎?”
“嗯,每次一想到這個故事,我都覺得害怕。”石夢嬌聲音更加小了一點兒,像是快要睡著了一樣。
不一會兒,那邊就傳來石夢嬌平穩的呼吸聲。
謝帆是通過李寒霜認識石夢嬌的,當時市區裏出了一件極其凶殘的凶殺案,後來屢禁不止,再然後就有人派了李寒霜過來了,隻是那個時候李寒霜才做完了手術,就把他的外甥女給叫來。
他第一次看到石夢嬌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姑娘年紀太輕了,性子更是冷傲。
說話也隻是說自己想說的,別人說什麼,她總是不聽。
可後來接觸多了,他才發現這個姑娘性子裏其實很嬌氣,卻又很倔強。
他其實並不怎麼喜歡這樣的女孩兒,覺得是溫室裏的花朵,可就是這麼奇怪,她偏偏又……總是這麼出現。
謝帆,不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他知道這種感覺,同時,他也知道石夢嬌不喜歡他,她對他就如同對待一個普通人一樣,沒有什麼兩樣兒。
就像剛才,他把衣服丟給她,這種帶著關懷的行為,在她看來確實理所當然的。
可他不會放棄的,隻要有機會,他都會選擇跟著她一起出來,他見識過不一樣的她,知道這樣的她是多麼的迷人。
謝帆心裏一沉,想到那個故事。
她的這個習慣,還是他後來發現的,隻要有人讓她講一講恐怖的鬼故事,她就會將那個少年和少女的故事。
那個故事纏綿悱惻,簡直都可以拍成一部愛情電影了。
可是她卻說,可怕!
他眉頭一皺,看著那邊已經睡著的石夢嬌。
第二天一早,天氣放晴,山林裏雖然還有大雨過後的潮濕,可經曆過恐怖的登山一族,放棄了逗留此處的想法,他們現在隻想回到人潮中去,去感受熱鬧,感受喧嘩,感受生機。
石夢嬌收拾好東西,把身上的外套遞給謝帆,謝帆擺了擺手,“你穿著吧!早上有點兒冷。”
石夢嬌點頭,穿著外套。
謝帆走在最前麵,石夢嬌走在最後麵,中間是那群登山族的人,他們順利的到達了山腳下,這群登山族家裏都有些錢,選的也不是一般登山的地方,這是還需要做船的地方。
早上的時候,他們已經聯係好了船等在這兒。
一行人正準備上船,忽然遠處傳來幾聲槍響。
謝帆神色一變,這是國外,槍支管控並不是那麼的嚴,他直接把身後的登山一族的人全都推到遊艇上去,又抓過石夢嬌的手,“上去。”
身後的槍彈聲更加密集了一點兒,她反身伸過手去抓謝帆的,一顆子彈猛地射了過來,貫穿謝帆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