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撐,從二樓的陽台跳下去,落地,幾步就跳動紀旭的旁邊,伸手挽著他沒有受傷的胳膊,“昨天你上藥了嗎?我給你上藥!我中午做的飯,你吃了嗎?”
紀旭被她拉扯的走進別墅。
這是別墅的一個小門,並不是大門。
他們進去,四周有仆人過來,見到他們兩個,恭敬的退到一邊,連眼神都不敢揚起來。
地牢裏常年不見光,陰冷潮濕。
石夢嬌聞到他身上帶出來的寒意和……血腥氣。
她隻當做不知道一樣,拉著紀旭到了臥室,推著他進去洗漱,“今天我就不陪著你進去啦!要不再像昨天那樣,還會耽誤你,你記住傷口不能沾水啊!”
紀旭很快洗好。
他傷口還是沾了水。
石夢嬌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念叨,上完藥之後又給他吹幹頭發,“我聽他們說,你們要等到半夜才會好的,怎麼這麼快就結束啦!”
“嗯。”
石夢嬌正準備說話,忽然從窗外吹進一陣冷風,她的話哽住,靜靜的看著那抹冷風吹到了紀旭的身邊,她放在床邊的手微微用力,迎上紀旭疑惑的眼神。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晚上做什麼好吃的。你說呢?”她雙腳一跨坐在了紀旭的腿上,埋首在他脖頸處,正對上歪著腦袋飄在紀旭頭頂的新生邪祟。
那邪祟就算是新生的,但是卻鬼氣強大的很,幻化出來打工鬼相格外的恐怖,森白色的骨頭都突出來,上麵還有許久不知名的蟲子鑽來鑽去。
惡心!
那邪祟顯然是沒有料到石夢嬌能看見他,微微愣住之後,發出咯咯的笑聲,一口牙齒變得尖銳無比。
紀旭微微一動,石夢嬌壓在他脖頸處的手用力一點兒力氣,撒嬌道:“抱抱我!”
他手指顫動一下,伸出手摟著她,把她往懷裏帶了一點兒。
石夢嬌壓著他脖子的手緩緩鬆開,指尖勾動自己掌心那一滴鮮血,彈向邪祟。
邪祟慘叫一聲,屋子裏窗簾晃動搖曳,好一會兒才停止。
石夢嬌靜靜的看著手上的黑線和掌心的如同紅痣一樣的血滴,居然……沒有收回那隻邪祟!
紀旭放在她背部的手沒有動,她輕輕動了一下,笑了兩聲,“紀旭,我們到底什麼時候結婚啊!真的,再不結婚,我肯定就要先上車後補票了。”她環著紀旭的脖子,往後退了一點兒,依然坐在他腿上。
“……”
“娶我好不好?”
“……”
“那你說你什麼時候娶,總要給我一個時間吧!難道我要這麼沒名沒分的跟著你嗎?你手下那些人都不知道怎麼叫我了,我想聽他們叫我夫人!好不好嘛!”她晃動一下自己胳膊。
紀旭眸子盯著她,再沉下去。
石夢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好吧!”
每次她求婚都求的沒有新意了。
她從他腿上下來,“那你別怪我沒有警告你啊!不結婚,我們兩個人是不可能……那個的。而且你也不準找別的女人。”她走到門口,“憋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