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係列的報名後,寧慧語終於渾渾噩噩地回到了養父母家中。在寧家多年來,寧慧語就練出了非一般的喜怒不形顏於色的本領,雖說她成了獨女,沒有什麼家族內部的爭鬥,但是外在壓力可是絲毫沒有減輕。
可是今天,她竟然都有點佩服自己了,“想不到,我寧慧語,竟然可以忍耐這麼久,燕雙穎,寧慧語,兩個姓名,早就有預感了,不是麼?”寧慧語躲進自己的房間裏,終於遏製不住地痛哭起來……
“究竟是誰?”寧慧語全身不住地顫抖,想到剛才回家路途中看到的報紙、新聞、雜誌……頭版頭條,無一不標示著錦湖帝國一夜之間變為灰燼的事實。盡管寧慧語心中如何的不相信,都不可能改變。她忽地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以往,無論何時何地,都有父母,有錦湖帝國作為她的後盾,就算如今被冤枉流落到此,也不曾動搖過錦湖帝國在她心中的地位。“可如今,一切都變了……”寧慧語喃喃自語。
“無論是誰,他們下一步的目的一定是薛研和我,在局勢尚未明朗之前,我還是做一個最為普通的燕雙穎吧。”寧慧語暗自思慮。她是最討厭哭泣的,可最近她竟然連續哭了兩次。眼淚在寧慧語眼中,是眼角淚腺分泌的產物,毫無作用。“若不是薛叔叔父親他們預感到此事,我現在應該還和薛研玩呢。”寧慧語麵無表情的笑了笑,如今的寧慧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弱小,她忽地發現,若沒有了父母,沒有了錦湖帝國,她什麼也辦不了。就算是如今她有著超乎同齡人的知識儲備,就算是自己自身能力很強又有什麼用?連父親都失敗了,自己又能做的了什麼?悲哀籠罩在寧慧語的周圍,久久不散。“薛研,你在哪?你還好麼?”寧慧語無神地自語著。“我能做什麼?又該做什麼?”
A國,距錦湖帝國200公裏處,地下室內。
“慧語!”薛研從睡夢中驚醒,幾日不見,俊美的麵容有些許憔悴,恍惚半晌,似又想起些什麼,嘴角略微苦澀地向上揚了揚,不再多說。
“少爺,怎麼了?”墨陽一襲黑衣,鬼魅般地站在了床邊。
習慣了自己身邊這來無影去無蹤的人,薛研無感意外,“墨陽,你又忘記了,我不再是少爺,以後,叫我研哥便可。”薛研眉頭微皺,後背的50鞭傷痕雖早已痊愈,可左肩處的傷卻還隱隱犯疼。打開了床頭燈,翻身下床,薛研穿上深咖色的西服,又開始工作起來。
“研哥……”墨陽有些心疼的看著這個不分晝夜工作的人。“無論你是什麼身份,暗之隊所屬,永遠視你為尊!”墨陽想到。身為薛研一手調教出來的暗之隊的佼佼者,墨陽知道此時不該去打擾他,便又暗自退了下去。
自從錦湖帝國出事以後,薛研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每天除了固定的養傷上藥環節外,全力搜尋寧慧語的下落,不分晝夜,在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之下,薛研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了。
“慧語,小姐,你在哪?今天各大媒體都收到錦湖帝國覆滅的消息。你一定很難過吧……放心,我一定很快就能找到你,放心……”薛研暗自著急,心中想到。
錦湖帝國出事後,薛研被送往到這個秘密基地,這裏背靠大山,又常年伴有濃霧,故此特別適合隱蔽,大自然的天然屏障,是最佳的隱藏場所。
“墨陽,薛研又開始工作了?”天樞一襲紅衣,雙手抱胸,倚在牆邊,微閉著眼,意料之中的問道。
“是啊,少爺……哦,不,研哥,才剛睡了不到3個小時。”墨陽略微氣惱地白了天樞一眼。
天樞緩緩睜開了雙眼,道“你們應該知道他的身份,這一次是我們七星對他的考驗,何嚐又不是一次賭注呢?”
墨陽深深的看了天樞一眼,道“身份的差別,難道就這麼重要麼?研哥還有傷啊。”
“這是事實,我們七星也不想,但是,他既然有那份心,就必須要有足夠的資本!”天樞毋庸置疑的回答道,“他還有6天時間。”天樞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墨陽無法改變,似不可聽聞的歎息了一聲,又瞬間隱匿在黑夜裏……
“天樞,他又開始了?”天璿坐在秘密基地的另一處房間裏,這是他們七星的房間,燈光晦暗不明地閃著,天璿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品著茶,舉手投足之間,是那麼的和諧自然,端莊秀美的品質渾然天成,如同謫仙般神聖而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