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路向前開去,車上很安靜。寧慧語看著夏茗翾,她可知道,自己能坐在這,直接因素絕對是夏茗翾的功勞。
為什麼說是直接因素呢?因為,以她的性子,如果不是這個特殊時期,咳~去定了。
辰逸在車上麵無表情地坐著,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擔憂。
外出兩年,他自己知道,將來會麵對什麼,所以除非必要,從不敢與別人,尤其是異性有過多的接觸,生怕將來有一天會連累他們。兩年以來,一直盡量給外界帶來的形象是孤傲而又淡漠的,也是從這時開始,自己變得不愛說話。可是,應該是好久沒有和同齡人在一起的原因,這次,竟然和他們交了朋友。
辰逸,你,可是逃出來的啊。怎麼能……
“少爺,老爺有令,請您去主廳問話。貴客們,請隨我去偏廳做客。”
眾人心中明白,畢竟是在別人家,不能太過激進,沒有多說什麼,順著他們走入了偏廳。王軒黎趁著大家不注意,離開了,並沒有去偏廳。
寧慧語的嘴角更加上翹……
“請跟我來。”郭伯道。
辰逸意料之中地跟隨郭伯走到了主廳內,他很清楚,這地方是收拾他的。按照記憶中的習慣,屈膝跪在廳前的空地上,偏頭苦笑半晌,思緒慢慢回到了5年前……
11歲,年少,那個不知情為何物,卻又偏偏難以忘懷的時代。
那一日,他貪玩爬樹,摔得滿身傷痕。
那一日,她衣袂飄飄,為他清洗包紮。
“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啊!呼~呼~”她認真的身影,刻入了年少辰逸的心頭,久久不散。
“你,你叫什麼名字?”辰逸遲了半晌,回過神來。
女孩笑嘻嘻的,如一汪清泉。“哥哥叫我莉兒吧~爸爸說我出去玩就會變成小花貓,我才不會呢!”
辰逸笑著道“我叫辰逸。謝謝你,小妹妹。”
那一日,他們玩的很嗨。
那一晚,他被父親罰的很慘。
她記得他的名字——辰逸。他記得她的乳名——莉兒。
他不懂,為什麼每次想起她,都會讓自己那麼開心。辰逸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就是想和她一起玩,卻又不知如何表達。沉重的課業,辰逸沒有時間再像小時候一樣肆意遊玩,隻是每當有些許時間時,總會回到那顆桃樹下,傻傻的站著……
就這樣,他等了她三年,音訊全無。15歲,父親一紙婚約,令他定親。
辰逸慌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心中已經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也許說不上愛,隻是一種淡淡的喜歡,但它,散不開,化不去,縈繞心頭,久久不散……辰逸不甘心,他想找到當年的小丫頭,他不想聽從父命,因家族利益而娶妻。沒等父親說完,氣憤的摔門而去。
他到處找那個身影,可就是找不到。桃樹下,小河邊……身後是自家父親派來逼婚的追兵。他不想回去,也,不願。
奪下一個轎車,瘋狂的逃了。
兩年來,他發現無論到哪裏,身後總會有那麼幾個人遠遠的跟著,不敢接觸太多的人,怕給別人帶來危險,就這樣,兜兜轉轉來到了萬亨學院。他發現在這裏,父親的追兵竟然不來了。辰逸很開心,同時,遇到了一個不厭其煩追著他的女子——王軒黎。他承認,自己在王軒黎的身上,找到了她的影子,可仍舊放不下。這,幾乎成為了他的一個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