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趙權已經沒有了我當日見到他的那種精明果敢,在我麵前哭的像是一個淚人一樣,我知道他是在悔恨自己不但無法救出自己的兄弟們,還自己親手結束了他們的生命。
我好言安撫了他一會,他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趙權警官,你看那個塑料廠裏麵古怪太多了,說實話,我也是中了這東西的道才在醫院休息了好多天,要不你還是找別人吧!”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把這話說了出來。
本來小胖的死對我衝擊很大,可是趙權又這麼一說,可算是把我的豪情壯誌全部都打消了,天大地大還是小命最大。
本來就是趙權自己的私事,並且這個事情的確凶險萬分,趙權看著我的樣子並沒有過多的勉強我,隻是留給了我一串電話之後就告辭了。
我拿著他的電話,小心翼翼的壓到了玻璃桌子下麵,畢竟趙權可比那張正廣靠譜多了,不知道為何我總有種這個電話我用的上的感覺。
時間如流水般過的飛快,很快小胖的葬禮就到了,這天一大早我就穿上我爸爸的黑色西裝急匆匆的來到火葬場,準備見小胖一麵。
小胖還是那麼安詳的躺在棺材裏麵,若不是別人說他已經死了,我還真的當他是在這棺材裏麵睡著了。
在瞻仰儀式結束之後,小胖就要被推到了焚化爐裏,而他的母親,一個端莊大氣的女人,硬是像瘋了一樣,抱著小胖的屍體,嚎啕大哭著,不讓火葬場的工人動他分毫。
看著他家人的模樣,我心裏有些不好受,是我的原因才把小胖害到這種地步,若不是我好死不死被錢迷住了眼睛,說什麼都不應該大晚上出來。
我有些受不了屋子裏麵壓抑的氣氛,逃也似的從屋子裏麵走出來,一邊等著小胖焚化結束,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火葬場裏麵溜達。
別人總說火葬場裏麵怪事特別多,可是我現在已經是債多了不壓身,現在就算是一個女鬼趴在我麵前我也都絲毫不怕。
“小子,我看你滿麵陰雲看來今日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纏身了,要不要老道幫你做做法。驅驅你身上的邪氣。”
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了過來,我轉過頭一看不禁有些啞然失笑:這不是鼎鼎大名的張正廣嗎?怎麼你也到火葬場來做生意了”?
張正廣可沒有想到是我,畢竟我今天穿上了西裝,還精心的修剪了一下頭發,整個人從內而外都有些不一樣了。
“喲!這不是陳老弟嗎?你怎麼到這裏來了?”張正廣滿臉尷尬,畢竟他自以為他在我麵前還是一個前輩高人的模樣,可是沒有想到三下兩下就被我揭穿了真實麵目。
我對他也沒有什麼隱瞞,把小胖的事情說出來給他聽,可是沒有想到他的眉頭皺的比我還要緊。
“你是說小胖是被鬼害死的?你知道是被那隻鬼給害死的嗎?”張正廣的語氣頗為陰沉,著急的對我問著。
我沒有想到他會問這種奇怪的問題:“鬼不就是塑料廠裏麵的那幾隻嗎?還能有別的什麼鬼?”
“不,不對,塑料廠裏麵那些鬼算是新鬼,還出不了遠門,頂多在塑料廠裏麵作福作威,隻要出了塑料廠的大門就跟普通的幽魂沒有什麼區別,而能跑到那麼遠還附身的鬼肯定不是一般的鬼,早在你住院的那天我就該發現了。”此時張正廣的語氣裏有些悔恨,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可是我對他所說的一切卻是如同雲裏霧裏。
“什麼?鬼還分種類?”我有些驚訝的問著張正廣,我之前可是沒有聽過這一套理論。
可是張正廣現在根本沒有心情跟我解釋,隻是不停地走來走去,嘴巴裏麵念念有詞,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看著他一副事關重大的樣子,我也就勉強的壓製住自己的好奇心,隻能耐心的等在一旁。
過了半晌他才停止住他的腳步,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陳東,這幾天你還是好好在家呆著,盡量不要出門了。”
然後又拿出幾張黃色的符紙遞給了我:“這幾個東西你先好好的貼在門上,雖然不是什麼長久之計,可是也可以保證你這幾日的安全。”
看著他一副鄭重的樣子,我也絲毫不敢怠慢,接過了東西之後,就死死的捏在手裏,雖然張正廣對我圖謀不軌,可是我的命對他還是有點小用的,他也不會害我。
看著他如此鄭重其事的模樣,我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凶?連你都對付不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