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跟我想象中的情節不一樣,這小女孩一聽到吳安平的拒接,居然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若是她沒有實體,我還真的覺得她跟外麵那些買不到心愛玩具的小朋友一模一樣,剛剛逼著自己硬起來的心又軟了起來。
不由自主的又彎下了腰,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對麵前這個小女孩說道“小妹妹,你這個要求有點難實現,要不你先回去?叔叔阿姨再商量一下怎麼辦,你看這樣好不好?”
這小女孩倒是沒有想到這是我們的緩兵之計,知道這事有了緩解的餘地立馬點了點頭,乖巧的說道:“好的,這可是我媽媽跟我留下來的唯一禮物,你們可一定要跟我找到哦,到時候我會送給你們我最珍貴的禮物。”
話音剛落,這小姑娘就在我們眼前消失不見了,為了以防萬一,我特意推了推一旁的吳安平,看著他也搖了搖頭,我的心才放了下來。
此時楊薇卻是最為激動,也許是這個小朋友激發了她內心的母愛,第一個開了口說道:“東子,老吳,要不我們就幫幫這個小女孩吧,這手鐲雖然難找,但是老吳肯定是有辦法的,是吧老吳!”
說著,楊薇用著一種懇求的目光看著一旁的吳安平,這事情對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肯定是有些難辦的,但是若是放在吳安平身上,可能就是一件輕而易取的事情。
可是一向好說話的吳安平卻麵色陰沉的搖了搖頭,看著我們兩個人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小姑娘也沒有跟我們說清楚她到底給我們多少報酬,再說了我們手上現在這麼多活,哪裏有時間幫她找手鐲。”
沒有想到這吳安平居然這麼的不近人情,我不由的有些生氣的看著他:“老吳,她可是一個孩子,再說了她剛剛走之前說了,可是要給我們他最為珍貴的禮物。”
可是吳安平似乎對我的話有些置若罔聞,自顧自的坐在了沙發上麵,拿起今天的報紙裝模作樣的遊覽起來。
看著吳安平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的無名之火頓時熊熊燃燒了起來,一把搶過吳安平手上的報紙::“吳安平,我知道你是一個商人,可是這個世界上麵有些事情不應該金錢來衡量。”
看著我有些憤怒的樣子,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有些不在乎的看著我,拿過我手上的報紙,淡淡的說道:“這個世界上麵可憐的鬼多了,難不成我們看到一個可憐的鬼都要幫忙嗎?”
一時之間我被吳安平的這一句話哽的有些說不出來話,雖然他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從心裏都有些不認可他這種理論。
“老吳,我不知道你之前是碰到了什麼讓你有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但是我覺得對於這些有冤情的鬼,我們不說要做什麼,但是起碼起碼看到他們要幫一把!”
可是吳安平卻絲毫沒有被我的這番話觸動,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之色,冷冷的看著我:“東子,我隻能說你實在是太過於年輕了,我年輕的時候也像你一樣幫助過很多很可憐的鬼,可是最後呢,我得到了什麼?要不是相信這些可憐的鬼,隻怕我早就功成身退還開什麼公司,早就享受生活去了。”
說道這裏,吳安平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眼神變得有些空洞,雖然我們沒事總是喊他假瞎子,可是他現在的神情就像是真正的瞎子一樣跟我們講起了事情的原委。
這吳安平原來在抓鬼界也算是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自從他出師之後每次遇到靈異事件隻要他出馬那一定是藥到病除,所以出道沒有幾年他就闖下了不小的名氣。
這一次,一位經常合作的大老板找到了他,說是他朋友的家裏最近似乎存在著不幹淨的東西,所以請吳安平去看看。
當時的吳安平年輕氣盛,以為這就是普通的鬼魂而已,再加上跟那大老板已經多次合作了,年少氣盛的他馬上一口答應了下來,可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捉鬼之旅徹底的改變了他的人生。
他一到老板的朋友家裏就發現在他朋友家裏麵的也是一個小鬼,是之前這個男人在外麵沾花惹草留下來的血脈,他知道之後立馬給當時那個女人一筆錢,讓她將這個孩子給打了。
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孩子本來就是已經受了很大的罪,才能再轉世為人,被流產之後自然對他這一世的父母無比的怨恨。所以找到自己的父親之後,這才百般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