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推開的一瞬間,一股濃鬱的血腥撲鼻而來,把我們三人都給狠狠嗆了幾下,隨即入及眼簾的便見粗大的木樁插在屋子中間,屋內什麼都沒有,唯獨木樁之上用麻繩綁著一人,我定睛一看,和吳安平兩人一樣差點驚呼出聲。
那木樁之上綁著的不正是劉二嗎?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容不得我多想,陳叔當先上去便要解開劉二身上的繩子把他從上麵放下來,但陳叔還沒走進,吳安平便朝他大叫:“退後,有些不對勁。”
話音一落,木樁上忽地湧出猩紅的鮮血,不一會兒鮮血便彙成了河流,我們三人被逼得連連後退,剛想退出房間,哪料轉身之時安後麵的木門不知為何鎖上了。
我心頭是又驚又怕,拽著吳安平道:“你快想點什麼辦法啊。”
吳安平也是懵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先前你們倆把鎖給砸開了,怎麼門就打不開了呢?見鬼了。”
他狠狠踢了兩腳,木門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看似搖搖欲墜,卻偏生穩固無比,鮮血已經侵蝕到了我們三人腳下。
陳叔咬牙道:“不行了,既然沒有退路,咱們也隻有迎難而上,你不是會降鬼術嗎?我看這兒怕是早被人下了降頭,否則怎會突然冒出血來?”
最令人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盡管我們已經快步趕到,但還是遲了一步,劉二受到陰氣影響,鬼魂入體,加之此地有泰國降頭,除非神仙在場,否則他撐不過去。
幸好此次吳安平多了一個心眼,讓陳叔把佛牌給帶來了,那佛牌有泰國鬼術“鬼哧”,鬼哧專對鬼魂有效,不然,咱們這次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們三個淌著血河一步步走過去,吳安平嘴裏念叨著什麼,但聲音太小,我倆也沒聽清,他一邊念著,手中的符紙一邊在劉二麵前晃悠,可晃了半天,也不見有任何效果,倒是腳下的鮮血越來越深,眼看就要沒過腳踝,吳安平手中的符紙忽然燒成了灰燼。
我嚇得冷汗直冒,“這,這怎麼回事啊?”
三人之中,也就吳安平會點歪門邪道了,對付那些陰生鬼物,若無兩把子手腕,遲早得攤上大事,以前沒怎麼遇到過,即便有時運氣好撞上了也沒現在這麼麻煩。
現在我可是後悔了,早知道我就多學學了,不過再後悔又有什麼用?吳安平看著那張無故起火,燒成灰燼的符紙,臉色卻是一變,“符紙居然沒效,難道劉二真的被上身了?”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在問我,劉二到底救還是不救。就眼前情況而言,咱們三人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就算把劉二給弄下來,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也隻能成為累贅。
或許陳叔還沒什麼,畢竟保得一命,比什麼都要強,可我兩人臨走之前卻是答應過許鑫要把劉二給安然無恙的奪回去,結果遇到如此狗皮倒灶的事情,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吳安平招呼著我們兩人往後退,腳步還沒挪開,木樁卻發出劈裏啪啦的細微響動,一條手臂粗細的裂紋從尾裂到頭,隨即劉二緩緩睜開雙眼,我頓時大喜,“你可醒了……”
伸出手剛要去接他,哪料陳叔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推開,那劉二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猛地從木樁上撲下來,張口就要咬人,而且目標還是選的我。
我嚇得魂飛魄散,為了自己小命也顧不得什麼昔日情麵,況且此刻的劉二早已不是原本的他了,他現在的模樣跟一個惡鬼沒什麼區別,我一腳朝他臉上狠狠踢去。
劉二受力不輕,重重摔倒在地,我害怕自己力道過大把他給踢殘了,就像著起身去看看。
哪料吳安平忽然抓住我道:“別管他了,鬼魂上身,又施以降頭,他現跟個瘋子一樣,誰都不認識,也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我剛才趁亂看了一下,這古董店變得如此詭異奇怪,肯定是有某樣東西在控製,咱們想辦法從中找出,自然可瓦解此番危機。”
別看此處地方不大,但若真想從中藏匿一樣東西,要找出來那也不簡單,尤其是在這複雜的環境下。
陳叔當機立斷,他把佛牌直接丟給吳安平,“老吳,你想辦法來對付那劉二,我和陳東去找那東西,你說個地方。”
吳安平頓時哭笑不得,“我他媽的要是知道,哪會輪到你們,那劉二跟個瘋子一樣,且又術法護體,我鬥不過他,還是你上……”說著,又把佛牌給扔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