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死人的東西給帶上飛機,我長這麼大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靈牌乃是祭祀先祖逝世之物,其物所含靈氣尋常人是很難看到的,中國自古以來便有以靈牌做位祭祀死人的法子,其原因正是在此,莫以為一塊毫無裝飾的木牌取不到什麼作用,實際上靈牌是最能通靈的東西。
一想到此,我就有些納悶了,按理說在上飛機之前每一個旅客的包裹和運輸的物資都會檢查好幾遍,以防有違規物品混進其中,空姐卻告訴我們,那些東西的確都仔細的檢查過了,可明文規定裏並沒有說不準帶靈牌上飛機啊。
我和吳安平兩人頓時一愣,比起那些汽油槍支彈藥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靈牌或許更可怕吧。
在前往機組後艙的路上,我們從空姐的口中知道了個大概,奈何她職位不高,所能知曉的消息也並不多,加之我們自己的猜測,吳安平很快就下了結論,十有八九是那靈牌顯靈了!
這話說得玄乎,就連空姐也是半信半疑,靈牌顯靈,這種隻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局麵怎會真的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呢?
不過,看她那舉足無措的樣子,我想機組成員此刻應該都已忙了個暈頭轉向,卻還不知所謂,否則人家也不會真的相信我們幾個。
我所乘坐的這次航班常往返於中國和泰國之間,聽說是上次接待了一些泰國本地的和尚飛機才接連出現怪事兒。
吳安平一拍後腦勺,“那就對了,一般顯靈的東西是不會無緣無故出現的,除非有人特意為之,泰國那邊從事陰陽和降頭的人很多,別讓電視劇裏的那些把你給蒙混了,真正的蠱術大師,通靈師等玄學之人,其穿著跟常人幾乎沒有區別,就連生活作息也很規律,他們的手段層出不窮,其目的更是不為人知,你以為每一個陰陽師都必須打扮得跟和尚一樣,到處誦經念佛?幼稚,下次你們多注意一些那種人,他們都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就是喜歡裝,裝得越像,嫌疑也就越大。”
也不知吳安平是隨口亂掰,還真有其事,竟能把管理機組的組長也忽悠得一愣一愣的,那機組組長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女性,穿著一身職業裝,濃妝豔抹的,那臉上不知塗了多厚的粉底,本就白得嚇人的麵孔此刻受到了驚嚇看上去都有點不像是活人了。
她一聽我們三人是專門處理此類怪誕事件的專家,先前又讓吳安平給忽悠了一番,放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馬拽著我和吳安平的胳膊,帶著哭腔道:“兩位先生,拜托你們了,那後艙實在是太可怕了,剛才幾個安檢的人員進去之後就沒在出來,而且裏麵時不時的傳出怪叫,機長已經下令把後麵都給封鎖了。”
吳安平看了一眼身後的空姐,又問道:“你們這批運輸的物資和乘客的包裹難道都是放在一起的?”
他也不知到底是誰在管理這一塊兒,隻聽空姐搖頭道:“乘客的包裹向來都是自己保管,而需要空運的東西才放在機艙後麵的存儲室內。”
“看來這東西應該是一早讓人給捎上飛機的,偏偏發生的時間又是在飛機起飛之後,唉……要是眼下處理不好,這偌大的飛機怕跟移動的鐵棺材沒什麼區別。”
我接過話茬說了一句,卻把空姐和那組長都給嚇了一大跳,兩人險些下跪,我立馬安慰道:“放心吧,隻要那玩意兒不顯出真身,它還沒什麼危險,你們盡量拖延時間,做好其他人的安撫工作,畢竟一旦消息走漏,在飛機上引起暴動,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女組長聽聞之後,轉身立馬下了命令,不過一會兒,便招來了飛機上的幾個男性工作人員,其中一個穿著製服的男子,身處很是高大,麵容威嚴,一看就是個領導,我正揣摩著他的身份,他卻主動上前問道:“你們真的能處理這事兒?”
吳安平打量了一眼,“你是哪位?”
“我是負責飛機安全保衛工作的組長,林濤!”
他說著,取出掛在自己胸前的工作證,我拿過來掃了一眼,還給他笑道:“既然負責人來了,那這事兒就好說多了,不瞞您,我們還真就是跟那些東西打交道的人,你們無故把後艙封鎖了,隻不過阻止了活人的腳步而已,死人可不會因為一把鎖就會乖乖待在原地,束手待斃,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林濤眉頭一皺,似乎覺得很有道理,當即臉上露出一絲惶恐問道:“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