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聽到後艙的動靜,等到林濤帶人趕過來時,隻見一地狼藉,還有一團尚未滅盡的藍色鬼火,至於那巫毒草人自然是燒成了飛灰,在飛機上若有明火出現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雖然這火苗已經滅完了,但那些工作人員還是手忙腳亂的把火給徹底踩滅,才算安了心。
林濤見我三人疲憊不堪,狼狽之極,一時心情複雜不知該說些什麼,或許他並未見到剛才凶險詭異的一幕,心底還以為我把他支開是為了弄出動靜來,不過我也不想多做任何解釋了,管他怎麼去想,反正命是保下來了。
吳安平喘了幾口粗氣,突然起身快步走到對方麵前,道:“我們幫你處理幹淨了,事先說好的,五萬塊勞務費,一分不能少。”
林濤略微有些不滿,但還是點點頭,“錢隻能等到回去之後再給你們,不管怎樣,這一次多虧你們了,我代替全機人員向你們說聲謝謝。”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撿起那靈牌,見上麵還有絲絲鮮血,觸目驚心,不由驚恐的問道:“組,組長,這東西怎麼辦?”
林濤看見了,瞳孔也是一縮,他微微抽了一口冷氣,隨即目光落在了我們身上,問道:“你們看,這個到底怎麼辦?總不能一直丟在這兒吧?為何會有如此多的鮮血?”
吳安平一擺手,“你管那麼多幹嘛,泰國巫術,說了你也不多,失去了靈性的靈牌也就沒多大威脅了,不過安全起見,我建議你們還是找地方燒了比較合適,既然飛機上不能動火,那就隻有等到回去之後再說了,不行了,我實在累壞了,我就先回座位上休息一陣子,記得弄點食物來。”
說著,他自顧自的抬步離開了後艙,我倆緊隨其後,隻剩下一幹機組人員麵麵相覷。
身上汗漬血液汙了一身,為了不引起懷疑,我們不得不去盥洗室簡單處理了一下,不過那濃重的血腥味卻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當我們回到前麵機艙座位時,引發一幹乘客的鄙視,吳安平卻滿不在乎的白了眾人一眼,還口口聲聲道:“要不是老子出手,今兒個能活著回家的人,怕是不超過五指之數。”
我身旁一位看上去很有學識的老者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隨即問道:“剛才到底出什麼意外了,難不成你們還是內部的工作人員?”
我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理會他,便敷衍道:“沒什麼,你放心吧事情已經解決了,隻不過飛機會晚班,想來老人家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嗬嗬輕笑了一句,“我從你身上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味。”
這話引起了我的注意,一般人可不會在意這麼多啊 ,我不免好奇多看了老者一眼,才見此人年過花甲之歲,滿頭銀發,戴著一副厚重的老花鏡,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大學教授,很有學問的樣子,我暗地琢磨了一番,試探著問道:“敢問老先生您是做什麼工作的?”
老者放下手中的報紙,推了推眼鏡框,“我是一家鑒寶機構的鑒寶師,常跟古墓裏出土的文物打交道,對這方麵自然比其他人敏感了些,怎麼樣,難不成我還說中了?”
我一時有些意外,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不光遇上了邪門鬼物,還在無意中撞見了一位高人,我連忙抱拳道:“失禮了前輩,敢問前輩怎麼稱呼?”
既然算是道上的人,我也沒那麼多顧忌,當即介紹了自己又詢問了他的來曆姓名,老人自稱姓錢,在古玩界混跡多年,如今已是小有名氣,而且還是一個不怎麼出名的收藏家。
專愛中國及東南亞地區流通的古玩器具,在與他的交談之中我得知他此番前往泰國正是為了一件古董而去,那古董乃是一件玉器,據說是明初時期的東西,卻因曆史因素流傳到了老撾越南等地,最近又出現在泰國。
他平生對古墓內的陰物最是敏感,方才我們離開之時他便隱隱有這種感覺,而我們回來又帶了濃重的血腥氣和陰邪氣,這才讓他一眼看穿。
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我看錢老是道門中人,便把後艙發生的怪事兒給簡單講了一遍,他聽後卻不是很吃驚,隻是淡淡點頭,一副料在意中的樣子,“果然跟我所想一樣啊,之前我上飛機時,心裏便隱隱不安,原來是有人下了降頭,不過為什麼會在飛機上下降頭呢?難道是想置所有人於死地?”
他還真一次性給說到點子上了,我暗暗猜測這老頭怕是知道些什麼,便繼續旁敲側擊的打聽道:“錢老,你懂行要不給小的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