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以後,我把在清水村所發生的所見所聞,原原本本全部講給了吳安平聽,盡管吳安平不太相信,但仍舊是吃驚不已的道:“不管怎樣,東子,你這回可是勇猛了一回啊。”
對此,我隻能是笑了一笑,至於事後老村長為了表達謝意,送了我一個成色看上去不怎麼好的玉鐲子,他說這玉鐲子就是從那地溝內撿來的,自己保留了多年,也沒能看出個啥,就送給我當紀念了。
我想把這鐲子送給楊薇當禮物,但想了一想,這畢竟是土裏出來的陰物,搞不好還帶了一絲邪氣,須知在泰國的時候,就因為一塊其貌不揚的佛牌便把我們給折騰得夠嗆,我豈能重蹈覆轍?
所以,不管這玉鐲子怎樣,我都自己收留了起來。
在安然回到了市區,我險些沒把吳安平給揍一頓,要不是因為這小子莫名其妙的玩兒失蹤,我和楊薇也不至於跑到那什麼清水村去找他,更不會發生後來那些事情,所有的麻煩都是這家夥引起的。
吳安平還不以為意,說什麼自己是有人身自由的,我頓時火冒三丈,要不是有楊薇極力阻攔,非得揍他個滿地找牙不可。
好容易等氣消了,我才冷著臉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吳安平說自己是回了老家不假,但他不是什麼清水村的人,而是金水村,我和楊薇聽了險些沒當場暈厥在地,這他媽真是烏龍到家了,清水村和金水村,也就一字之差,卻惹出如此多的是非來。
我坐在沙發上,越想越是懊惱,白白跑了一趟不說,還險些把命給丟了,幸虧我和楊薇命大才活著回來了,否則我死了都不會放過吳安平。
吳安平忽然問我,我怎麼會跑到那清水村去,我告訴他,是保潔公司的一個保潔阿姨告訴我們你的去向,我們才著急跑去找你。吳安平麵色有些凝重,“保潔阿姨?我有跟別人說過我要去什麼地方啊?”
這話說得我倆都是一頭霧水,吳安平似乎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便拉著我倆風風火火跑到了清潔公司去,那老總把我迎進了辦公室他還以為又是來視察工作的呢。
哪料吳安平一進門便找他公司人員的名單,老總雖有些不解,但還是把入職人員的名單給拿了出來。
隻要是在這公司上過班的人,都有詳細記載,其中包括何時入職,幹的什麼工作,若是辭職又是什麼時候,什麼原因辭職等等,這公司看上去冷清,真要細細從中找一個人來還是不太容易,從以前開始,總共有三大本名單。
太早以前的那些我們直接忽略掉了,就找最近半年內,吳安平才猛然發現,我們所遇到的那個保潔阿姨原名姓吳,叫吳秀梅,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吳阿姨的家鄉居然跟吳安平一樣,都是金水村。
吳安平仔細回憶了一下道:“吳秀梅這名字我似乎聽說過,但時隔太久,根本沒有印象,不過你們若說是此人的話,我就覺得有些玄乎了。”
楊薇眨了下眼睛問道:“為何?”
吳安平指著那名冊上的一欄道:“你們難道沒看見吳秀梅這一欄上辭職原因所寫是已亡嗎?”
我嚇了一跳,什麼?之前跟我們說話的那個保潔阿姨原來已經死了!
我和楊薇一下怔在原地,滿臉驚慌失措,這時老總摸索著下巴道:“若是真的,那就應該沒錯了,在你們前往泰國去的那一段時間裏,的確有一位名叫吳秀梅的女工突發腦梗去世了。”
我聽了不禁有些心酸,老總告訴我:“本來那一天都還好好的,據說是接了一通電話後,腦梗突然發作,最後送往醫院搶救無效死亡,屍體已經讓家屬給認領了回去,也就是自那之後,公司的業務一直下滑,最後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了,”
他似乎是在旁敲側擊的告訴我,公司業績實在是跟他沒有絲毫關係。
可我現在的心思根本沒放在什麼公司業績上,腦子裏一直回蕩著那阿姨的樣子,突然覺得腦袋有些疼,一個好好的人,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
作為吳安平的老鄉,他得知這個消息後,心情也是極其沉重,無論如何人已經過世,人死如燈滅,這是無法改變的。
我們離開了清潔公司,回到家中,吳安平才皺眉道:“你說你們倆見過那阿姨,那就更奇怪了,她既然已經死了,但為何化作鬼魂留在公司內不走呢?難道是還有什麼無法了卻的夙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