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知案底是否真的消除,我和吳安平兩人自然不可能和以前一樣大搖大擺的走回去,幸虧正值深夜 ,酒店門口大多數的保安都已入睡,隻留了兩個值班的人在治安亭內打盹兒,亭外一盞路燈亮著慘白光芒,除此之外,四周一片漆黑。
酒店大堂的燈也隻亮了稀疏的兩三盞,我和吳安平站在外麵等了好一陣子才逮住機會從中避過攝像頭溜了進去。
通過昏暗的樓道我倆徑直上了三樓,又一次站到了那341的房門前,也不知那胖女人和自己的姐妹經曆過那件事兒之後是否已經離開,不過我想她們倆動作應該沒那麼快,畢竟把我倆給送進監獄之後,警察再怎麼著也得錄上幾次口供,以作證據使用。
一想起咱倆因為胖女人受的那些苦,我心裏麵便升起一股無明業火,估計吳安平也是一樣,從他那憤怒的表情便可看出。
然而,這一次我們算是學乖了,我倆到底還算是在逃人員,人雖然出來了,但案底沒消幹淨之前還是嫌疑人,所以我們不會再像上次一樣蠻橫無比的衝進去。
吳安平半蹲著身子透過房門的一絲縫隙見屋內的燈還亮著,裏麵隱約有人影走動,當即對我使了個眼色,我會意之下退了幾步。
便見他從衣領子上抽出一根細長的梅花針,此針比一般的絲針還要長,且跟頭發絲一樣細,要不是借著燈光反射我都很難認出他手上還有一根針,他捏著梅花針,眯起眼睛開始嚐試用細針撬鎖,見他那認真的模樣,我頓時有些無語,這吳安平是不是找事做啊?怎麼之前不見他用這招?不然,我倆也不會攤上那麼多的麻煩了。
吳安平小聲對我道:“這種鎖是最好開的,隻要找準了鎖芯一撥一弄就好了,悄無聲息的就能把門給打開。”
我瞪著他道:“既然你有如此好的辦法,怎麼不見你使出來?”
他有些著急,紮耳撓腮的道:“當初我不也是著急嗎?哪裏會想那麼多?你就別嘮叨了,小點聲,待會兒讓屋內的人發現了,指不定又得惹出一堆禍事。”
弄了大半天他才把門給撬開,隻聽叮當一聲細響,他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嘴裏還不住罵著:“老娘們,等老子待會兒進去了你才知道我的厲害。”
奈何屋內兩人還沒入睡,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隻好在外麵繼續耐心的等候,差不多到了淩晨一點之後,屋內才沒了動靜,耳朵貼在門上還能隱約聽到屋內兩人睡覺的喘息聲。
雖然夜訪女人的閨房有些不太道德,可這也是那胖女人逼我們的,這事兒若不掏回個公道,別說吳安平了,就連我都難以善罷甘休。
正當我倆準備推門進去之時,我忽然感到四周的溫度一下冷了許多,背上傳來一股寒氣,那走廊上的路燈也逐漸昏暗起來,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連忙製止了吳安平,吳安平也感覺到了……“
你們倆小子可算來了,把老子等得好苦啊。”
背後冷不丁傳來一聲訓斥,把我和吳安平的魂兒都給嚇沒了,還好我兩人膽子比常人大一些,不然這一下鐵定給嚇出心髒病來。
我回頭惡狠狠的怒道:“誰他媽在嚇唬我?”
眼光一瞟,但見一張慘白的鬼臉近在眼前,我下意識的就要出拳給打回去,對方卻吼了一句,“他媽的,你們兩個逃了幾天不回來,連老道我都不認識了,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認不認識一家人了?”
聞之此言,我的手一下僵在了半空,見清來者之後,我又立馬收了回去,“是你?”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死去的鬼魂道士驚風,他那一身明黃色的道袍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得,道士罵了一句,“不是我還能是誰?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搞到現在才回來?不知道老道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嗎?”
聽著他的嘮叨,我和吳安平兩人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他不耐煩我還不耐煩呢?
不過現在去扯那些也沒多大用處了,還不如想辦法先為咱倆洗脫罪名呢。
我一擺手:“你別鬧,等我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自然會幫你找出那下咒的人。”
驚風見我二人麵色如此凝重當即也猜到了什麼,“怎麼,你們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吳安平怒氣衝衝的道:“廢話,沒麻煩我鬼鬼祟祟跑這兒來幹嘛?媽的,我們這次回來是為自己討個公道,你別插手,我們自己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