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聽從父親的話,反而是站到了眾人的麵前,毫不避諱的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兒?”
一位膚色黝黑的中年漢子不懷好意的看了我一眼,怒氣衝衝的吼道:“老子就問你一句,劉家媳婦流產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父親在背後重重歎了口氣,他沒有替我爭辯,似乎是想聽聽我的說法,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紙終究包不住火,但沒想到會傳得如此之快,昨夜剛過,這些人今早便找上門兒來了。
我思索了一會兒道:“的確跟我有關係,可真相卻隻有我一人知道。”
一聽這話,眾人立刻就炸開了鍋,大家對我指指點點,我卻沒聽到一句好話,這些人當中有不少是我認識的,甚至還和我家帶了點親戚關係。
老村長痛心疾首的走上前來,“東子,你這娃不像是會幹那種事兒的人啊,劉大嬸跟你家關係如同親人,你怎麼下得去手?”
我冷冷一笑:“我若不下手,劉大嬸估計很快就會沒命了,到時神仙也救不回來,而咱們村兒也攤不上什麼好處,難道最近大半年以來,你們都沒發覺她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要說一點都沒有我是絕對不會相信,隻不過眼前一幹人自己不願承認罷了,如今聽風是雨,劉大嬸流產之因卻連問都不問一句,便不分青紅皂白的怪罪於我。
我心中極為惱怒,但也無可奈何,畢竟對方流產的確是我造成的,估計就算我告訴他們真相,也沒人會相信的吧。
這會兒已經開始有人叫囂要把我捉拿歸案,去給劉家磕頭認錯,看著場麵極度混亂,人們越發不安,父親忽然擋在我麵前,言辭鑿鑿的道:“不可能,我相信我兒子不會做那些齷齪下流的事,你們沒有證據就不能亂抓人。”
眾人一下安靜了下來,老村長上前責問道:“老陳,我明白你心裏肯定不好受,但昨天他確實去了劉家啊,這你總不能否認吧,而且據說昨天還和陳大明撞了個正著,陳大明還發現他在劉家玩弄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呢,現在是什麼社會了,隻有那些封建迷信的人才會搞那些名堂,光這一點,東子就不正常了。”
父親渾身顫抖著轉頭質問我:“我問你,是不是真的?”
我一時不好啟齒,若是就此承認,估計以後咱們陳家在別人眼中再也難抬頭了,可不承認又能怎麼樣呢?
事實勝於雄辯啊,我陳東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扭曲事實吧。
他看我沉默不語,卻是踉蹌兩步,滿臉不可置信的搖頭道:“你最近幾年到底在外麵都幹了些什麼啊?”
方才那黑臉漢子逮住機會又一次喧鬧起來,“別跟他廢話了,對於宣稱迷信的不法分子必須依法處置,咱們先給他扭送到公安局去,不管是紅是黑,到了那兒總能有個說法。”
說著,眾人就要上來動手,就在此時,背後忽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你們給我住手。”
大夥兒循聲望去但見一個妙齡少女麵色陰沉的從屋內走出來,身上的睡衣都還沒來得及換呢。
楊薇走到我麵前,低聲道:“大致的情況我已經從吳安平那兒聽說了,他讓你不要跟外人叫板,以免惹出更大的麻煩來。”
我淡淡搖頭道:“那你說怎麼辦?”
楊薇歎息道:“是福還是禍,是禍躲不過啊,那劉大嬸現在處於昏迷狀態,一切也隻有等她醒來自己解釋了。”
她眉頭微微皺起,又問:“你昨晚去了之後,那東西到底解決沒有?”
比起我被眾人誤會,自然是那要命的鬼胎要緊些,我咬牙道:“解決了,我用符咒把它給弄成了灰燼,估計連殘魂都沒留下。”
楊薇點點頭,“那就好,我們先不跟他們講,隻要他們弄不死你,一切都好說。”
既然連我女朋友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心裏雖然難受,但這口黑鍋是不得不背啊,我倆簡單的商量了一下對策之後,我轉過身來對眾人道:“我不跟你多費口舌了,反正現在誰都沒有證據,而且我一個人也打不過你們,你們要綁就綁好了。”
我暗自琢磨著,警察我可是有熟人,之前一起解決靈異案件的趙權不就是嗎?
我聽說那次事件之後,局裏麵念他功勞最大,還讓他升了官兒,成了附近一帶派出所的副所長。
當然我和他的關係,現場沒幾個人清楚,就算清楚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