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商量,我們最終把搜查的重心放在了五頂山觀音崖附近,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隻是單純的認為他待在那個地方的可能性要大一點,另外那薩滿自稱是東南亞入境過來的,曾經在泰國待過,我懷疑他不是中國人,雖然不知其真實底細,但此人不得不防範。
他到底跟高起是怎麼接觸,我們暫時還不得而知。
趙權在聽從了我的意見後,立馬準備聯係其餘人,看那架勢怕是要準備大幹一場。
我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合適,在他拿起電話的一瞬間阻止道:“等等,趙警官,你叫上其他人不等於告訴他我們會對觀音崖附近進行搜查嗎?”
趙權皺了皺眉頭,“那你認為該怎麼辦?五頂山附近也有那麼大一塊地方呢,若不安排一些人手,能找到嗎?”
按理說的確如此,可那薩滿卻實在狡猾,而且他手段不低,想必越獄之後,必定早給自己留了後路,我們冒然行動反而會驚動對方,委實不妥。
我沉思道:“先不要告訴其他的人,讓我和吳安平兩人去就可以了。”
趙權麵上有些不好看,他狐疑的盯著我二人,“就你們兩個?我們整個警局為找他都差點掘地三尺了,光靠你們兩人能行嗎?”
“如果你不介意,你也可以參與到此次行動當中來,”看我說得煞有介事,趙權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話筒,問道:“難不成你以為那個人有什麼特別厲害的手段?”
估摸著我說了他也不一定會信,畢竟一個人能請神入獄,怎麼聽都像是在扯淡,我沒有心情去跟他解釋那麼多有的沒的,我正色道:“不管怎麼樣,人手一旦多了,勢必會打草驚蛇,到時就達不到我們要的效果了,高起為人狡猾,那薩滿也不例外,兩人混到了一塊兒要想抓捕的難度自然會更大,所以我的建議是,前往五頂山的人越少越好。”
實際上,我覺得隻要我跟吳安平兩人就夠了,多出趙權一個名額來反而不太好辦,可人家到底是警察,他有權力接任這個案子,況且人也從他們手中逃的,我又怎好死皮賴臉的拒絕他。有些地方,還得需要警察才好辦事兒啊。
趙權拿起桌上的警帽,大步走到門前一揮手:“還愣著幹什麼,既然要去動作就快點,這都過去兩三天了,誰知道他倆有沒有碰頭。”
聞言,我朝吳安平露出一絲賊笑,他淡淡道:“還真有你小子的。”
從警局出來,趙權便已經把警車開到了大門口,我倆上了車,他一轟油門車子直奔五頂山的方向去。
要想去五頂山必須要經過鬆山,好在前往鬆山有一條公路,坐車趕過去隻需要半天的時間便足以。
在半路上,我給楊薇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最近一兩天我有可能不會回來,楊薇卻在電話裏著急了,“你成天跟著老吳東奔西跑的,我都不知你們倆到底是在忙什麼,前一天我村裏人說,你們倆還跑到山上的亂葬崗去了,差點把命給丟在那兒!東子,你是不是想讓我守活寡啊。”
我心頭驚了一下,立馬賠笑道:“哪裏敢啊,可眼下放任著的事情若是不管,遲早得釀成大禍啊,你要理解我,放心,我們經曆了那麼多危機,最後不都化險為夷了嗎?”
不知是不是我話扯得太過了,居然一下觸到了楊薇的傷心處,她的語氣一下低沉起來,淡淡囑咐道:“那你自己小心,別在受傷了,不然我可不會輕饒你。”說完,不等我再說其他立馬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我不禁歎了口氣。
我也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啊,可自從成立了靈異處理公司,幾乎每一天都在跟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打交道,等什麼時候真金盆洗手不幹了,再來跟她請罪吧。
吳安平看我的樣子,卻在旁邊打趣道:“怎麼,惹你那小媳婦生氣了?”
我瞪了他一眼,“老吳,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他一聳肩,道:“咱們三個好歹也算是老夥計了,對她的了解,我不比你少,那丫頭性子直,但人卻善良得很,可惜了,這麼好一個姑娘居然讓你小子給追到手了。”
我幹笑兩聲,“怎麼,難不成你也看上楊薇了?”
“扯淡。”吳安平翻了一個白眼,“我這輩子受了詛咒,不能娶妻生子,還真羨慕你們那些小年輕啊。”
一說起這個,他也似乎想到了自己的遭遇,一時間車子裏的氣氛有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