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陽春劃開了寒冬臘月的冰雪,冷了將近一個季度,人都快凍壞了,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的天氣更是讓人不舒坦,整日陰沉沉的,其中還不時飄著小雪,好不容易迎來溫和陽光,氣溫逐漸回升,我們終於決定出去走走,散散心。
雖然已經過了寒冬,但走在大街上,凜冽的風還是跟冰刀子似的,刮在臉上還有耳根,生生作疼。
我順道給楊薇買了一副手套,那手套價值可不便宜,好幾百塊呢,就因為一個名牌,要不是因為圖她開心,我才舍不得去花那個冤枉錢呢。
楊薇把那雙手套帶在手上,在我眼前晃了兩下,“怎麼樣,好看嗎?”
我嗯了一下,“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切,你真沒勁兒。”她似乎是覺得我的誇讚太過潦草,反而失去了興趣,卻是把手套取下來小心的疊好放進了包裏。
咱倆也算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自從告白成功之後,我跟她也如普通戀人一樣陷入了熱戀之中,年輕人就是一股衝動勁兒,腦子一熱,要是不經過深思熟慮,什麼事兒都能幹出來。
楊薇和我現在就處於這樣一種狀態下,可我倆心裏比誰都清楚,完全是心甘情願的,哪怕是以後在感情道路上有什麼磕磕碰碰,也絕對會共同度過,誰的人生道路是一帆風順的呢?
我們漫無目的的一路散步到街心公園,正值午飯時間,便想就近找一個餐館吃飯,楊薇挽著我的胳膊道:“東子,咱們好像很少像這樣兩個人來約會過呢。”
聽到她的話,我不免苦笑一聲,“是啊,好在上次救回了那方局長的命後,再也沒遇上其他的麻煩,要不然,我非得折壽不可。”
提到這兒,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老吳最近都在忙什麼呢?成天不見他影子,每次都是大半夜才回來,他又幹嘛去了?”
楊薇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前天晚上我問起他,他卻神叨叨的告訴我,說是再準備一個大項目,要是幹好了,下半輩子吃喝不愁,還準備把咱們盤下的清潔公司給轉手了呢。”
我皺了皺眉頭,隱約想起吳安平確實提起過某件事情,可時間一長,且我沒怎麼在意,轉眼卻是給忘了,不行,得找機會問個清楚,他小子的脾性我最明白,要是趁我們不注意給捅了什麼簍子,那就不妙了。
然而,還不等我小兩口吃個清淨午飯,說曹操到曹操就到啊。
也不知吳安平是怎麼找到我們的,他一股腦衝進飯館,直接坐到我們麵前,把我都給嚇了一跳,然而他臉上的欣喜之色卻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了這是?難不成是來的路上撿錢了?
對於他而言,平生能讓他心動的東西,除了錢怕是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我問他吃飯了沒有,他也不客氣直接點了份不怎麼便宜的小菜,隨後激動的說道:“我已經打探清楚了,那個單子咱們可以接了!”
“什麼單子?”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差點讓他給繞了進去,他好像是一路跑過來的,氣喘籲籲。
楊薇遞了一杯水過去,他咕咚咕咚喝下才算冷靜下來,“還用問嗎?就是最開始咱們之前接的第四個單子啊。”
經他一提醒我逐漸回想起來,當初跟吳安平正式合作的時候總共引來了不少鬼魂求助,最終我們按照價格高低,加上自己能力總共接了四個,前麵三個都交單了,就剩這最後一單留到了現在。
我和楊薇都有些吃驚,我說道:“老吳,你這幾天該不會一直都在忙著跑商吧。”
吳安平哼了一聲,“什麼叫跑商,我還不是為了咱們以後的日子好過一些才去的,不然你以為我去幹嘛了?”
楊薇拍了拍桌子,“老吳,上次你找我借的六萬塊,你拿去幹什麼了?”
“六萬塊?”我滿心狐疑,望著吳安平的眼神也越發奇怪,對了還有前幾個月警察局給的勞務費他也一個子兒沒吐出來,難道私吞了,方局長給了多少我沒過問,但五萬塊左右絕對夠數,結果他不但沒有平分反而還找楊薇要了六萬?
我頓時不樂意了,“老吳,你拿那麼多錢去幹嘛啊?”
麵對我倆的質問,吳安平非但沒有一絲愧對,反而是義正言辭的道:“廢話,我當然是做該做的事情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人家開單整整一千萬呢,要想零成本拿回一千萬?你幹脆去做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