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意外的命令,下麵的三人都是大吃一驚,我倆更是欣喜若狂,要不是顧忌著還有外人在場,恐怕都要擊掌示好了。
既然是李建成親自下的命令,房有名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他用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二人一眼,淡淡道:“兩位請吧。”
隨著房有名上了二樓,來到一間臥室門口,他上前輕輕敲了兩下門,“人給帶到了。”
門內有人傳言道:“讓他兩個進來吧。”
李老打開房門,隻放了我倆人進去,連房有名都給攔在了外麵。我不由起了一絲懷疑,不就是得了一個怪病嗎?至於搞得神神秘秘,像是開地下會議一樣嗎?
顯然吳安平也跟我有著同樣的困惑,臥室的格局不算太大,但裝修卻非常精致奢華,一張大床放在房間正中央,正對著的牆壁上掛著個液晶電視,在側門便是一個衛生間,整個臥室至少有四十個平方,對於我們這種住慣了小區房的人來說,已經算是很寬暢了。
吳安平兀自喃喃低語道:“有錢人果然是不一樣啊。”我倆目光一掃,見到落地窗戶旁坐著一個中年男子,男子穿著一身睡袍,在陽光照耀下,麵色顯得有些病態的蒼白,然看上去精神卻是不錯,至少還沒到外麵傳的那樣嚴重。
男子一見我二人,便指了指自己對麵的座椅,笑道:“來了?坐吧。”
“李先生你好,我們之前跟您的管家預約過。”
吳安平還想介紹兩句,但卻讓李建成給抬手製止了,“我都聽他說過了,你們能來最好,但我這病有些奇怪,先前在外麵招了數十個醫生都沒給出一個最佳的治療方案,我都有些絕望了,你們能看好嗎?”
吳安平淡淡笑道:“不難不難,老實說,您這病我以前還真碰上過,而且還親手治療了一次,比起某些庸醫,我的經驗可要豐富多了。”
此一番厥詞,實在是讓人對他的印象大跌,好在李建成並未追究什麼,而是主動伸出一隻手腕,看那樣子是要讓吳安平給他把脈了。
我坐在旁邊,有些緊張,把脈什麼的隻有醫生才會做,吳安平隻是個江湖道士,道法還不怎麼高明,他以前從來沒把過脈,這一下不會出問題吧。
要說剛才考核隻是動動嘴皮子的話,而今來到李建成的身邊,那絕對是要動用真功夫的。一時不安,暗中我的手也不由自主捏成了拳頭。
剛才一直處於懷疑態度的李老這會兒也認真起來了,一個人是否懂得醫術,醫術又是否高明,單從把脈的手法便能看出,這一點李老有絕對的把握,剛才在樓下一番較量,估計他還是很不服氣的,但是,能把彎的強行說成活的,那也算是吳安平的一番本事,他也批判不得。
現在可不一樣了,從李老的表情便可以看出,他絕對不會放過當中任何一個細節。
正因如此,我才緊張難安,好不容易見到了李建成本人,要是因為一個小小的診脈手段就被趕出去,甚至是遭到奚落,前功盡棄,乃實在是太悲催了一點。
早知道,就該讓吳安平先學一點醫學常識再來了,我們也是一時心急,光顧了一邊,到底還是分身乏術,兩個人的能力實在有限啊。
正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吳安平一個人身上時,他卻做出了一個讓人意外之極的舉動。
李建成的手放在桌子上已經有好一會兒了,可吳安平一點都沒有要去接過來的意思,反而是幫他把袖子給扣好,淡淡問道:“李先生,我聽你管家說,你得病已有半年多?”
對方聞言一愣,旁邊的李老代為答道:“不錯,自從患病確實已經有半年了。”
吳安平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就好說了。”
“嗯?好說?”搞到現在,連我都不知他葫蘆裏到底賣是什麼藥了,三人一齊傻眼了,到底怎麼個好說法,我也有些好奇。
吳安平不緊不慢的道:“李先生,你的病或許瞞得過別人,但肯定瞞不過我的眼睛,邪寒入體,乃是作用於五髒六腑,還不至於難以行動吧。”
我是沒聽太明白,可李建成和那李老臉色卻是大變,尤其是李建成本人更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猛然回頭看了四周,發現房間沒有其他的人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我在旁邊默不作聲,卻奇怪得緊,李建成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裝病?
沒等吳安平繼續說下去,李建成便遞給李老一個眼神,李老會意慌忙退去,霎時房間隻剩下我們三個,我感到有一股無法言語的冰冷觸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