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再三商策,李大海最終還是答應了。畢竟關乎他弟弟的性命,他能不擔心嗎?
其實我們此番主動與他會麵的原因也是在此,如果李大海死活不願意,活著另有他因,咱們也不用去自討苦吃了,依我看,那地方八成是讓人給設了風水局,不然怎會平空生出一個凶骨邪靈來?
不過,任何事情都要用事實說話,隻要李大海同意出麵,那就好辦多了。
他讓我們先等上一日,自己過去跟弟弟商談一下。
我們沒有意見,到底是動用公司的宅基,此事關係重大,不得兒戲,而且我們自己也還要準備一番,搞不好這次會是個極大的工程,一兩日都還很難說呢。
飯局到此也基本差不多了,該吃吃該喝喝,五星級大酒店的飯菜,我們可不是隨時都能吃到的,這次要不是靠著李大海,也不會有這個機會。
三人麵對著一桌子好菜,是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咽,那架勢可謂是風卷殘雲,把李大海都給嚇到了,要不是之前認識,還以為我們是餓死鬼投胎呢。
扯完了眼下,酒足飯飽,眼見再也沒有其他其他要商量的了,我們便準備打道回府。
臨走之前,吳安平叮囑道:“李董事,今晚咱們見麵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到處宣揚,否則情況對我們很不利。”
李大海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對於人情世故比我們要清楚多了,這會兒一聽,他又怎會猜不出我們的用意何在,當即是笑著答應道:“你放心吧,損人不利己,我還那麼傻。”
我在心裏忍不住犯起嘀咕啊,得虧我們親自跟你打了回交道,不然以大多數人的觀念,恐怕還是很難接受才對。
心頭雖然有意見,但嘴上哪裏敢這麼說,三人與他在酒店門口客氣了兩句後,便各自離去了。
接下來的兩日,我們三個兵分兩路,一邊為即將動土挖宅基做準備,而另一邊則是想方設法打聽關於李建成當年修建公司大樓的一些消息。
然結果卻讓我們有些失望,李建成的公司總部並不在這邊,而是遠在上海,北京等地方,換言之眼下的大樓,隻不過是其一家分公司罷了。
他名義下的九泰集團也算是個了不起的大公司,但大多數人都隻清楚其總部,至於那個分公司到底怎麼樣,還真沒幾個清楚。
這也沒辦法,人家是開公司賺錢的,不是開旅遊局的,那麼推廣的公司肯定是自己總部,至於一些分部,外麵沒聽說過也很正常。
既然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我們也不準備再去浪費精力了,而是集中精神準備對付那地下室的風水問題,之前去了一次,奈何吳安平對於風水一道並不在行,所以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更別提什麼應對之策了,否則最後還能鬧到這一步田地?
其實,我們也有些擔心,萬一李大海說服不了自己的弟弟,那咱們之前所定下的計劃不全都泡湯了嗎?
對此,三人都無能為力,如果得不到李建成的同意,強行動土,一旦人家牽扯到法律之上,我們三個可都是要蹲局子的。這種讓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實在讓人很憋屈。
然,如今唯一能做的,卻隻有耐心的等待了。
足足等了三日,才總算等來了李大海的電話,在電話裏李大海告知我們他弟弟李建成同意了,隻不過動土時機由他來決定,而且他還要請一個風水大師在現場指導。
聽到這一番話,氣得吳安平直接把電話給摔了,什麼玩意兒!
既然不信任咱們當初又為何要專門委托我們?這不是逗人玩嗎?
別的不說,我們三個出生入死,一句感謝沒有,反倒引起他的反感,實在讓人為之氣結,這有錢人的思想簡直難以理喻。
老趙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良久才沉聲問道:“那,咱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
我心下一狠,怒道:“去,怎麼不去?他信不過咱們,那咱們更要給他看看真本事了,要是咱們不去,還以為我們三個做賊心虛呢,混蛋,那房有名到底是怎麼跟他交代的?”
吳安平重重吐出一口氣,“別管什麼房有名了,人家請來了風水大師,那麼肯定會有備而來,我隻希望到時候,別讓那個所謂的大師扯了我們後腿,否則,我饒不了他。”
三人麵麵相覷,麵對著如此無奈的情況,卻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隻能是在家裏長籲短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