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柔驚訝地問道:“他為什麼會到這裏來?”
方朔說道:“或許就是為了今天的事情而來的吧。”
柳柔知道紀長歌是官衙那邊的人,可卻不清楚他現在為了那件事而來,具有怎樣的意義。
周老頭問道:“你這個朋友,應該不是普通人吧。”
方朔站起了身子,對他們幾人說道:“我出去會會他。”
柳柔忽然伸手拉住了方朔,道:“小心點。”
方朔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便推門走了出去。
紀長歌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一臉怒容地看著方朔,道:“你居然真的還有臉出來?”
在這些事情裏麵,方朔知道紀長歌處於一個比較尷尬的位置,所以也非常理解他的憤怒,走到他麵前,緩緩坐了下來,臉上卻掛著笑意。
紀長歌眉頭緊鎖,道:“你還笑得出來?你知道齋大師在風輝城有多強大的勢力嗎?”
方朔不以為然,道:“一個煉器師,難道還能掌控整個官衙?”
紀長歌搖了搖頭,道:“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今天闖了多大的禍,齋烏卡這次參加天下魂器大會,是受到了長老會的全力支持的,可你如今把他的魂器給毀了,你覺得長老會能善待於你?”
之前方朔就猜測這件事裏麵會不會有長老會的力量,現在看來,的確是避都避不開的了。
可方朔並不在乎,他說道:“我隻想告訴你一件事,齋烏卡那家夥根本就沒有什麼研究成果,我之所以處心積慮地毀掉他的東西,是因為那東西本來就是他從我師傅手中奪走的。你覺得我這樣做,有錯嗎?”
在紀長歌的意識中,齋烏卡可是德高望重的煉器大師,絕對不可能會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來。但他又相信,方朔不是那種無緣無故禍害別人的人。所以半信半疑地問道:“你所說的是真的?”
方朔忽然又苦笑了起來,道:“這件事的真假,對事情的發展有影響嗎?”
方朔知道,對於權勢而言,沒有對錯之分,隻有有沒有利益,所以這個事實,不一定那麼重要。
紀長歌也很明白這些道理,於是臉色凝重地說道:“不瞞你說,長老會已經準備下令捉拿你了,我隻是事先得知了消息,感到很不理解,所以就過來找你了。”
“那現在你理解了嗎?你一直主張用正當的途徑來解決事情,可如果我當時去報官的話,你覺得長老會會處理這件事?所以我說鳥人兄你啊,有時候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紀長歌沉默了許久,說道:“這件事,我會幫你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的。”
方朔有些驚訝,“你幫我查清楚?”
紀長歌看著方朔,目光堅定,道:“我紀長歌說到做到,你相不相信我?”
方朔眉頭微皺,覺得紀長歌這次前來,似乎不單單是來詢問事情那麼簡單的,問道:“我相信和不相信,有什麼區別?”
紀長歌一臉認真地看著方朔,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跟我回官衙。”
此言一出,方朔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說道:“說了這麼多,原來你是來抓我的?”
紀長歌道:“一開始並不是,但現在我覺得你這件事有可能會得到平反,所以跟我回去,是對於你以及你身邊的人最好的解決辦法。除非,你不想繼續在風輝城混下去了。”
這句話讓方朔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被風輝城官衙通緝,並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而現在周老頭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自己又不能離開。
可如果繼續這樣待下去的話,不但會連累其他人,自己也會被弄得疲憊不堪。而若是紀長歌真的能保證自己的安全,這種做法也的確值得一試。
方朔問道:“我相信你有能力把事情查清楚,幫我把罪給抹了。但我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如果你能答應我,我就跟你回去。”
紀長歌不解地問道:“什麼事?我能做的一定幫你做。”
“派人護送我師傅去首城參加天下魂器大會。”
紀長歌有些驚訝,問道:“周大師之前那個不被世人所看好的魂器研究,真的成功了?”
方朔點頭,“不然為什麼會遭到齋烏卡的無恥搶奪?不過這研究太過重要了,想要保護好它,可能會比較麻煩。”
紀長歌想了一下,說道:“如果用官衙的力量,暗中護送周大師出城,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確定能做到?”
紀長歌說道:“還是那句話,請相信我。”
對於紀長歌這樣一個人,方朔早已經再了解不過了,此時三番兩次地向自己保證,那必定不會食言。而若是自己再為難他的話,恐怕就辜負了他的一片好意。
方朔深吸了口氣,說道:“好吧,你等會,我先去和他們說一聲。”
紀長歌聽見方朔似乎已經答應了自己,不由感到欣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