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捂住手臂,眉頭緊皺。
守憂抱拳對他道:“在下先行告退,許公子保重。”爾後飛身離開。
男子卻隻是站在原地,看著守憂離去的背影。
他果然動手了……
而遠在禦書房的兩人也聽見了這聲鳥鳴聲。霓木柒握住尹君放在雙腿上的手,尹君抬頭看了她一眼,爾後安慰般點了點頭。
尹誌平看著兩人的舉動,卻隻是笑笑。
果真……開始動手了啊。
“既然四侄還記得,那本王也就安心了。”說罷,霓木柒起身抓住四輪車,尹君繼續開口道:“本王擔心王妃身體不適,就先回王府了,四侄可別累著自己。”
尹誌平站起身,臉上始終帶著一抹笑。
“皇叔慢走。”
兩人出了禦書房,直奔養心殿而去。
那聲鳥鳴便相當於信號,隻要守憂成功將尹沂帶出皇宮,守在皇宮門口的易憂就會將他帶回王府,並且放出信號。而當在皇宮裏的霓木柒與尹君還有在王府候命的眾人聽見鳥鳴聲之時,就預示著一場戰爭將要展開。
兩人在前往養心殿的路上,卻看見了一名讓他們都大吃一驚的人。
“那是……”霓木柒看著前麵的人問道。
男子似是聽見身後的聲音,竟放下捂在手臂上的手,隨後轉過身子看著兩人,那張臉上掛著一抹處變不驚的神色。
看見他的臉,霓木柒大吃一驚,尹君的眼裏也閃過一絲詫異。他皺了皺眉頭,開口道:“許公子,你這是……”
許蕭然風輕雲淡的笑了笑,向他們走近一些,作揖回道:“王爺,許某叨擾了。”
尹君眼睛瞥了眼剛才他的手捂住的地方,那一塊地方的布料顯然比別處暗了許多。尹君的神色暗了暗。
“許公子是如何進的宮,又是為何進的宮?”
“回王爺,許某是受邀入宮,隻是邀請之人並沒有告知許某他的身份。”
“受邀入宮?”尹君道,“既是如此,許公子便快些應邀,這皇宮,不是許公子該待的地方。”
許蕭然照樣雲淡風輕的笑了笑,爾後向兩人行了一禮,回道:“謝王爺提醒。王爺,王妃娘娘,許某告退。”說罷,許蕭然拂了拂衣擺,轉身離開。
霓木柒看著他的背影,蹙眉道:“這許蕭然,不簡單。”
“阿柒知道他的名字?”
霓木柒點了點頭,看著尹君道:“此事說來話長,先前從你王府回來那日見過他,也與他交談過。”
“原來如此。”尹君恍然,隨即又問道:“阿柒為何覺得他不簡單?”
“他無故出現在去養心殿的路上,雖然他解釋說是受邀進宮,可此時除了尹誌平,還能有誰有如此大的權利邀請他人進宮?怕是邀請他之人就是尹誌平。此為其一;方才我見他將手捂在手臂上,於是留意了他的手臂,發現那處的衣裳的顏色與別處相比,深了許多,想來是在我們來這兒之前,已與第三個人大戰了一場,被他所傷,故而那深色的顏色便是打鬥時所流的血。此為其二。”
她看見尹君同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