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茞禁咬下唇，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她沒有掙脫黑衣人，異常平靜的跪在琉華腳下。
琉華把玩了一下手中的令牌，伸出手抬起了殷茞的下巴。
“現在，由不得你了。”‘
殷茞低低的笑了一聲，“沒想到連畜生都幫著你，上官琉華，你的魅力還真大。”小狐狸探出頭看了看狼狽模樣的殷茞，被殷茞眼中的狠厲目光嚇了一跳，急忙縮回腦袋。
琉華淡淡的笑著，鬆開殷茞的下巴，低低的笑了。
“這個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我也不好說什麼了。你好自為之吧。”
抱著小狐狸，揮手示意黑衣人，他邁開步子往宮外方向走著。小狐狸最後瞅了一眼殷茞，高貴美麗早都消失在她的身上，現在她的樣子，就像是落魄的千金一樣……雖有傲骨卻無生機。
琉華溫柔的梳理著小狐狸耳後的絨毛，拍拍她的頭，“小狐狸，做得好啊這次。”
小狐狸晃晃尾巴，偷偷的笑了起來。
終於表揚了我咯……
小狐狸撒嬌的蹭蹭他的胸膛，琉華從袖子裏掏出一顆糖果，塞到小狐狸嘴裏，小狐狸驚喜的睜大眼睛，咕嘟一聲兒把糖果吞進了肚子，滿意的咂咂嘴。
可以回家了吧，小狐狸想著，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鑽進軟綿綿的被子裏了……琉華也是這麼想的吧……因為他的腳步漸漸加快了起來。
“琉華，這也是你選擇的道路。”
被拖到一半的殷茞突然衝琉華大吼道，緊接著被黑衣人捂住嘴用力的拖走，她用力的掙紮，嘴裏發出不甘的支吾聲，琉華腳步一頓，揮手示意黑衣人停下。
殷茞掙脫開黑衣人的桎梏，飛奔過去，站在琉華的身後。
琉華沒有回頭，白衣勝雪，他就那麼抱著小狐狸站著。
今晚的夜似乎比前幾晚的還要涼。風吹了過來，吹起了琉華的衣角，小狐狸見琉華沒什麼反應，可自己厚厚的皮毛下麵，好似起了好多雞皮疙瘩一般，寒氣入骨。
他們這樣站了好久，直到……
殷茞哭了。
她捂著臉蹲了下來，發出了細小的嗚咽聲。
小狐狸不安的想回頭看看，被琉華用手擋住視線。
那細細碎碎的嗚咽聲音一直灌入小狐狸的耳中，聽得她一陣陣的揪心。
小狐狸伸出爪子撓撓琉華的衣服，琉華低頭看了眼小狐狸，伸出的爪子立刻縮了回去。因為琉華的那一眼，很冷，很冷，就像天上的仙人一樣，好像驅除了七情六欲，隨時都要飛起來……
殷茞自顧自的哭著，琉華卻一直無動於衷。
終於，殷茞用沙啞的嗓音說，“我隻想問，你曾經愛過我嗎。”
愛……愛？
小狐狸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的看著琉華。
琉華……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琉華停住的腳步又繼續挪動了。他毫不留戀抬腳，離去。
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褲子。
殷茞不顧形象的趴在他的腳邊，身上早已是泥濘斑點，卻執著著望著他居高臨下的目光，輕輕的，重複了一遍，
“你曾經……愛過我嗎？”
琉華回頭，卻不是看她，而是對黑衣人淡淡的說道，
“拖走。”
幹脆，利落，絕情。
小狐狸呆呆的窩在他的懷裏，覺得心裏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冒了上來，凍住了她的全身。
琉華的懷抱……一點都不溫暖，反而，有一點點冷。
她突然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