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醋缸都吃了(1 / 3)

已經一日過去,皇宮被包圍了一日,第二天一大早,王府侍衛便送來一封信,信是給花兒的,鳳逸看著酸溜溜的,也不問誰給的,就陰陽怪氣的說道,“花兒還有信收,果然郡主和花兒就不一樣。”

“路上是個女的都看著一哥哥眼都不眨,果然天下第一公子就是不同。”花兒坐在他身邊,親了他一口,懶洋洋的說道,隨即拆開了信封,把信紙拿出來讀了一遍。

鳳逸坐在旁邊也看了一遍,信是鳳淺淵送來的,本來花兒不當回事,但鳳淺淵提及西樓,又提及皇宮的事,最後竟還提到了花兒身邊的青檸,花兒倒是感興趣了些,敢動她身邊的人,無異於打她的臉,花兒說道,“一哥哥,青檸被帶走了,我去看看。”

“別去,”鳳逸說道,他也是這才發現青檸似乎已經一天沒有出現了,他們竟然因為花兒不喜歡青檸跟著就完全忽略了青檸,即使如此,他卻說道,“他不敢動青檸,皇宮裏的事你去了他也不會停手,至於西樓,他本來就是為了威脅你。”

“青檸和西樓都是為了威脅我,雖然我沒什麼感情,但青檸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敢明目長大動我的人,他本就該掂量掂量。”花兒回頭看著鳳逸,她這麼說話便是已經決定要去了,鳳逸皺皺眉,花兒也沒多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他旁邊。

曾經她是花兒的時候,心裏從來不會裝著第二個人,也不會裝著第二件事,她單純而專一,簡單又天真,而如今的花梨,她是西樓的郡主,運籌帷幄,聰明至極,雖然一如既往的喜歡著他,可卻心思玲瓏裝著西樓和天淩所有的事,裝著另外的人,即使這些都是為了他,可看著花兒離開的背影,他竟然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害怕,又有一些自己都說不出道不明的煩躁。

花兒僅僅是出去,所要救得僅僅是一個婢女,可花梨總有一天要回到西樓,總有一天要和他站在對立麵,到時候他真的還能這麼灑脫嗎?

花兒剛走不久,鳳逸也懶得在院子裏曬太陽了,便轉身回了自己房間,房間裏有一個人正在等著,她穿著素白色的衣裙,和鳳逸的衣服色係一樣,手上還拿著食盒,見鳳逸回來,便說道,“世子,之前給您熬的藥未來的及送,今日是特地為您熬的,您喝了能補補身子。”

“不必。”鳳逸心情不算好,便如以往對付每個試圖取得他注意的女子時候的語氣一樣,不冷不熱,卻不客氣的請人離開。

決明也不生氣,更沒有離開,將手中雞湯小心翼翼的放下,從中舀出一口喂給鳳逸,鳳逸卻不喝,伸手推開,道,“決明姑娘不必給我送東西,花兒眼裏不容沙子,我也是。”

“是嗎?”決明輕聲問道,聲音柔柔的,鳳逸抬頭看了一眼,她卻包含著笑容,像是什麼樣沒有發生一樣,又將雞湯吹了吹,這才抬頭看了一眼鳳逸。

對上決明那雙眼睛,才看見決明的眸子朦朦朧朧,看上去沒有那麼美,卻又好像美極了,如月色一般,勾魂奪魄,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睛,僅僅是一雙眼睛,勝過世間無數絕色。

決明看著鳳逸,忽然輕輕笑了一聲,聲音更加柔美,睫毛輕輕劃過眼睛,她將吹涼的雞湯送到鳳逸嘴邊,說道,“逸世子還是喝一口吧。”

鳳逸的眸子似乎失去了神色,決明的眼睛在他眼前似乎揮之不去,似乎所有的記憶都失去了,隻剩下那雙無可比擬的眼睛。

雞湯送到鳳逸唇邊,鳳逸卻忽然笑了,墨色的眸子裏又有了神采,伸手推開雞湯,看著決明說道,“這種失傳多年的媚術隻有聽說,沒想到今日竟然能有幸一見。”

決明似乎沒有任何被發現的尷尬,甚至手邊的勺子都沒有放下,繼續低頭柔聲說道,“世子說笑什麼,哪兒有什麼媚術,決明怎麼會懂這些?”

“看來決明是決心要照顧我了?”鳳逸淡笑,看了一眼碗裏的粥,重重揮落,碎片在地上碎裂,鳳逸說道,“既然決明姑娘如此有心,怎會不知我從不吃棗呢?”

地上雞湯裏的棗子落在地上,僅僅隻有一個,而且已經煮爛,決明的手放下,即使如此似乎一點兒也不尷尬一般,把碗的碎片撿了起來,柔聲說道,“世子別生氣,徐姑姑沒有說,我不知道,下次不會再放了。”

即使鳳逸扔了她的飯也不生氣不尷尬,任誰都可以看出這女子並不簡單,她拎起飯盒,微微行了一禮便起身離開,鳳逸也沒有攔著她,她也不拖拉,很快便離開了。

花兒按照信上說的來到天下第一酒樓,還是那個鳳淺淵常坐的雅間,花兒過去的時候,鳳淺淵已經在那裏喝茶,他似乎格外喜歡天淩的茶,對花兒說道,“花梨郡主,你來了。”

花兒坐在他對麵,問道,“東州王想幹什麼,將西樓也放在計劃內,東州王胃口不小啊。”

“不敢,”鳳淺淵笑著說道,花兒隻字不提青檸的事,他也不清楚花兒到底什麼意思,便敷衍道,“天下本就一家,牽一發而動全身,西樓怎麼可能獨善其身。”

“所以,東州王便先派人抓了我的婢女?”花兒也喝了一口茶,似乎絲毫不在意青檸的死活,紅色的衣袖拂過桌角,有那麼一瞬經過鳳淺淵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