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城的這些紈絝子弟達成協議,丞相讓他們為官,一來是這些人貪圖享樂在短時間內容易控製,二來為了收買如今還在朝中的朝臣的心,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和鳳漣是許多年的交情了,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會拚盡一切去幫助鳳漣。
就算被李清風看過之後身體好了很多,鳳逸還是昏迷了一整天沒有醒來,花兒擔心極了,再這麼下去,別說對付鳳淺淵了,就是用來應付這麼多天被欺騙著沒來看他的徐姑姑都夠嗆,果然身體是他致命的缺陷,別人隨時可以憑借這點要了他的命。
花兒正在猶豫要不要叫他醒來,門口青檸就在走來走去,似乎有些焦急,想要叫她出來又不敢叫她,花兒皺了皺眉,直覺就有什麼不好的事,便也走了過去,問道,“出什麼事了?”
“郡主,王上聽您的話回西樓,路上被人偷襲了。”青檸著急極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求救一般看著花兒。
花兒問道,“誰幹的?”
青檸道,“不知道誰幹的,有人在城門抓了王上,怕是要用來威脅郡主。”
這世上確實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花兒的,隻有鳳逸一個人,即使對方是她親爹,她也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青檸眸子冷了一下,說道,“他留了一個人,就是為了給我們報信。”
“鳳淺淵?”本該是疑問的話,花兒卻說成了肯定句,在這個時候抓走了西樓王的那個是誰,必然是剛剛跟他攤牌,決定回西樓的人,西樓王這段時間隻去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是找了鳳淺淵。
西樓尚武,西樓王武功可不低,而且他身邊高手無數,想要輕而易舉拿下他無異於癡人說夢,皇帝如今病懨懨的沒有能力,其他幾個皇子都已經自顧不暇,絕沒有人敢觸了花兒的眉頭,敢在花兒眼皮底下帶走西樓王,隻有鳳淺淵。
青檸問道,“郡主要怎麼做?”
花梨沒說話,西樓王她不能不救,無論如何她至少忠於西樓忠於西樓王,而且她如果不救,鳳淺淵就有足夠的理由說服西樓王合作,到時候天淩大亂,以鳳逸如今的身體,幾乎就是白白送命。
過了片刻,她看了一眼青檸,說道,“幫我去東州王行宮,說本郡主要見見他。”
“是,”青檸點了點頭,她清楚無論出於何種考量,花梨必須要見鳳淺淵一麵了。
青檸走後,花兒回到房間,天已經黑透了,花兒也沒什麼心情好好用膳了,決明不知道跟徐姑姑說了什麼,徐姑姑便非要來看看鳳逸,人都走到清逸居了,花兒還不知道該去接一下,徐姑姑便很快走了進來。
“郡主,逸兒這是怎麼了?”徐姑姑看見鳳逸還在休息,顯然是生病了,而她竟這麼久都不知道,要不是身邊的決明說了,她到現在都不知道。
花兒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僵硬的實話實說,“一哥哥已經好多了,很快就會醒來。”
“已經好多了?”徐姑姑嚇得不輕,質問花兒道,“已經好多了現在還沒醒?”
決明在旁邊安慰徐姑姑,柔柔的聲音讓人不會有任何不舒服,“徐姑姑,世子前些天病的很重,郡主也是嬌生慣養,照顧世子本就不容易,也是不想讓您擔心才沒有跟您說。”
“什麼?”徐姑姑怒道,“逸兒已經病了很久了?”
花兒不說話,以往她伶牙俐齒威風八麵,但是麵對這種家長裏短她卻完全不會應對,隻能站在原地,像是被婆婆罵的小媳婦,連絕在暗處看著竟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疼。
徐姑姑見她不語更是生氣,以前就覺得花兒雖然天真但是魯莽,遲早要惹出事,如今見鳳逸受傷,忍不住又翻了翻舊賬,冷聲問道,“花梨郡主,之前你離開的的時候,逸兒是不是因為你受的傷?”
花兒眨了下眼睛,這件事連鳳漣知道的都不多,鳳逸刻意隱瞞徐姑姑,那時他傷的太重,徐姑姑和鳳漣也就是後來他傷好了些之後才清楚,怎麼會現在才來質問她,但這事確實和她有關,她懶得撒謊,直接說道,“是因為我。”
徐姑姑氣的臉色都變了,但花兒似乎並不知道去安慰她,也不知道避嫌,直接問到,“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到底是誰告訴徐姑姑的?”
她的眸子看著決明,花兒眸子又平靜又純粹,但決明是霧蒙蒙的,花兒竟然也看不出什麼,徐姑姑氣的急了,怒道,“郡主,你本就是西樓的人,請你立刻回西樓去!”
西樓王叫她回去她還不回去呢,怎麼可能聽徐姑姑的話,要不是因為鳳逸在乎徐姑姑,敢這麼跟花兒說話的人早就已經死了,花兒不再理這種沒意義的話,決定上前叫醒鳳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