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不自覺的握緊鳳零的手,鳳零牽著她在人群裏慢慢走,沒有坐馬車也沒有叫下人,兩個人拚了命的往天下第一酒樓擠過去。
花兒覺得自己算是經曆的一場酷刑,才好不容易穿過人群到了酒樓,酒樓的小二見到來了貴客,立刻跑過去招呼著,“花梨郡主,逸世子,兩位裏麵請……”
鳳零牽著花梨上了台階,頂樓是貴賓的雅間,在這裏俯視整個食祿街,花梨也是知道的,鳳零對跟過來的小二說道,“上些好菜來。”
“自然,世子和郡主稍等片刻,小的這就來。”那個小二很是伶俐,很快便抱著菜單下了樓,客人報完菜,一定要趕緊的去做,不然萬一客人不要了可不好了。
花梨單手敲著桌子,另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撐著頭,說道,“據我所知王府可沒什麼銀子,你確定吃得起?”
“花的鳳逸的錢又不是我的,我愁什麼?”鳳零喝了口茶,滿不在意的說道。
花梨難得見到他這樣有些耍無賴的樣子,一時覺得有些好笑,事實上別說花梨,沒人見到過這樣的鳳零,鳳帝陰冷殘忍,邪魅可怕,沒人會覺得他像是普通人一樣需要吃飯喝水,也會愛恨嗔癡。
花梨難得見到他這樣有些耍無賴的樣子,一時覺得有些好笑,事實上別說花梨,沒人見到過這樣的鳳零,鳳帝陰冷殘忍,邪魅可怕,沒人會覺得他像是普通人一樣需要吃飯喝水,也會愛恨嗔癡。
不過一會兒,小二便端著盤子上菜,天下第一酒樓有規矩,頂樓坐的人非富即貴,他們說的話是偷聽不得的,天下第一酒樓隻有一個小二為他們上菜,上完菜就會退出去,沒有人叫便不會進來,當然,如果有人很需要服侍,天下第一酒樓配個十個八個的小二或者美女都是可以的。
鳳零直接夾菜就吃,花兒坐在一旁有些無語,想當初鳳淺淵都知道給她夾菜,這人總說和鳳逸不同,還不是連個菜都不知道給她夾一下,不過奇怪的是,花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期望鳳逸可以給她夾菜了。
不過鳳零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花梨平靜如水,就算是鳳零,沒有仔細觀察也看不出什麼,他看著皇宮的方向,說道,“皇帝此時應該會去見鳳淺淵吧。”
“他囚禁鳳淺淵,不就是想要個東州?”花梨吃了口菜,也順著窗戶看向皇宮的方向。
“鳳淺淵抱著必死的心。”鳳零咂咂嘴,說道,“他對他那個弟弟真的是用心了。”
花梨不置可否,若是半年前她也許會和鳳零一樣覺得鳳淺淵所作所為完沒有必要,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自取其辱,但現在的花梨不這樣認為,如果,是鳳逸,或者是鳳漣,她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樣做。
“你猜,決明會不會找他說的做?”鳳零饒有趣味的看著花梨,這樣的結果,他確實覺得還有些興趣。
“如果決明告訴東州鳳淺淵已經回東州,這路上鳳淺淵悄無聲息被刺殺,那麼鳳淺河就可以憑借一模一樣的臉順利成為東州王,隻要受些小傷,和天淩有些關係,還可以順理成章的對天淩宣戰。”花兒淡淡的說道,“可是這樣一來,鳳淺淵就沒有用處了,天淩皇盛怒下,會殺了他。”
“是啊,”鳳零點點頭,“鳳淺淵離開之前,就把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交給了鳳淺河,隻要鳳淺淵一死,沒人知道東州王隻是鳳淺淵從不被人所知的雙胞胎弟弟。”
“用自己的性命助他稱帝,真有意思。”鳳零支著頭,聲音帶著淡淡笑意,似乎覺得這是一場好戲一般。
花梨看了他一眼,忽然輕聲問道,“原來一哥哥……就是想成為你的樣子?”
鳳零轉頭看她,花梨便收回所有情緒,說到,“我父皇還在他手裏。”
鳳零低頭吃飯,說道,“那你快吃,吃完就去看看鳳淺淵。”
別人的父親被抓可能吃不下飯,但花梨不一樣,別說父親了,就是她自己被抓她照樣照吃不誤,天下第一酒樓的飯菜名不虛傳,菜肴色香味俱,菜品上佳,也難怪帝城總有人在這裏一擲千金。
……不過這並不是鳳零拉著花梨結賬的理由。
小二眼巴巴的看著,臉都要笑僵了,鳳零看著花梨,靠近她耳邊低聲說道,“你先付了,鳳逸回去還你。”
“為什麼是一哥哥還我?”花梨平靜的說道。
鳳零聲音更低,“你別管為什麼,我要是在這裏付這麼巨額的菜會被人懷疑。”
“那你還來吃?”
“我主要是為了帶你吃……”
花兒伸手捂著他的嘴,不想再聽下去了,掏出一塊玉佩扔給小二,說道,“拿著來安平王府找本郡主。”
“是是是,多謝郡主。”小二感激涕零,趕緊拿著玉佩下樓,帝城的公子哥們很少出門帶著沉甸甸的銀子的,一般都是給信物然後酒樓會派人用信物去取,花梨這麼做也算是正常,鳳零卻靠過去說道,“你就是讓鳳逸付的?”
不直接付賬而讓人去安平王府找,找到了直接用鳳逸的銀子,鳳零不得不懷疑花梨一開始就打的這個主意。
花梨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是讓你付。”
“那就要看那個小二有多快了。”鳳零走在花梨前麵,又穿過人潮往皇宮擠去。
光天化日之下硬闖了皇宮,也就花梨和鳳零做得到了,兩個人悄無聲息的跑到安樂殿,安樂殿已經算是冷宮了,不過如今因為看守鳳淺淵,人也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