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也不好說拒絕的話,花梨便隻好帶著西樓王前去鳳逸住著的營帳。
即使又過了一天,鳳逸的傷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依然躺在床上不能下地,臉『色』慘白的沒有一點兒顏『色』,看著直叫人心疼。
西樓王看著他,他也低頭表示了一下禮數,西樓王問道,“你就是國師唯一的徒弟,也是梨兒一心愛慕之人?”
“王上過獎了,”
他看了花梨一眼,不鹹不淡的回答。
按理說西樓王並沒有見過鳳逸,不過他見過鳳零,之前聽聞鳳零和鳳逸長得一模一樣,他就算沒見過鳳逸,也算是知道他的長相了。
鳳逸本就瘦,如今因為行軍各種傷病瘦的幾乎皮包骨頭,西樓人雖和天淩審美不差什麼,但相對而言更喜歡強者,一早鳳零武功極高,自然覺得那張傾世的容貌也多了份張揚邪肆,倒是讓西樓王算是滿意,而如今鳳逸,臉倒是依舊是天下第一公子的臉,但身體太弱,倒讓西樓王有些不喜,嘖嘖嘴說道,“梨兒,你喜歡的人便是這樣了?”
花梨還沒說話,鳳逸便先說話了,“我和郡主沒有任何關係。”
西樓王都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國師,當初可是國師力保了這門親事他才同意,沒想到這裏還正主兒都沒什麼意思呢。
花梨的心裏宛如什麼碎了一樣,生疼生疼的,她平靜的表情有些維持不住,笑也笑的有些牽強,對西樓王說道,“他是和我沒關係,不過我喜歡他。”
西樓王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喜歡一個不喜歡她的人,仿佛自己的女兒被瞧不起了一般,隨即立刻冷了神『色』,說到,“既然是俘虜怎麼不放在牢房?”
國師輕咳了一聲,西樓王立刻看向國師,他一激動把國師給忘了,顯得有些尷尬。
國師說到,“王上來這裏也不是為了為難逸兒的吧,逸兒受了傷,又是我徒弟,還望王上多照顧一些。”
國師開了口,西樓王立刻道,“本王怎麼會為難國師的徒弟,行了,軍中的事本來就全聽梨兒安排,梨兒怎麼決定自然是有理由的。”
國師點點頭,算是多謝西樓王給的麵子。
過了片刻,西樓王問道,“本王送來的人你們見了嗎?”
花梨點頭,“見了,他剛來讓他先休息一天,今日我與國師再和他比試。”
“好,”西樓王笑道,“休息一晚也夠了,現在便出去比試比試吧。”
花梨點頭,跟著西樓王出去,在西樓王身後看了一眼國師。
國師微微點頭,花梨便轉身離開。
花梨和西樓王出了營帳,國師又問道,“解『藥』呢?”
他依然不說話,沒有任何拿解『藥』的意思。
國師雖然生氣,但到底是無奈,吩咐道,“來人,立刻把他送走,不要被王上發現。”
黑衣人上前,扶他起身,他傷的重,稍稍動作傷口便痛的厲害。
國師皺了下眉,拿了塊令牌塞在他手裏,“這是我的令牌,西樓所有人都不會為難你,立刻去找藍家軍,暫時避開西樓王,我和郡主應付過去會去找你。”
他捏緊了令牌,國師是為了他好,這種情況還是為了他好,他卻把令牌放在桌子上,掙開扶他的人,說道,“我不走,不用管我。”
國師剛要說話,一個侍衛闖了進來,是西樓王身邊的人,恭敬的說道,“王上請國師大人立刻過去。”
“我知道了,”
國師示意那人下去,站起身看著鳳逸,說道,“你從小我便心疼你,沒舍得罰過你一次,處處妥協忍讓,以為你知道分寸明白進退,沒想到你還真是被寵壞了不知所謂。”
鳳逸低頭,輕輕咬了下唇。
國師道,“今天你走也要走,不走也要走,你若是落到西樓王手裏,我不會再救你。”
國師轉身離開,輕聲道,“逸兒,決定的事就別心軟,你是要脫身回去的,師父隻給你這最後一次機會了。”
國師很快就離開了營帳,鳳逸立刻被身後的人押著,張未白本想上前阻止,但怕鳳逸固執不走,之後微微皺了下眉,任由那些人強行帶他離開。
半月關練兵場熱鬧極了,國師和花梨站在牛壯的旁邊,看上去他們兩個的體型也遠遠比不上人家一個,西樓無事的士兵都前來湊熱鬧。
西樓王坐在主位,招來身邊一個侍衛,低聲說了句什麼,隨即笑道,“梨兒,你年少成名,先去試試。”
花梨不好推脫,隻好點了點頭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