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鮮血鋪紅妝(1 / 2)

花兒似乎也明白了這些,從地上撿起一張紙,上麵寫的是某年某日,鳳錦夏因出門遊玩騎馬踏了農戶田地,佃農隻是說了一句,他便屠了佃農全家,那家還有一個剛剛懷孕的婦人,一家三口,無一人生還,也沒有人前去告狀。

每張紙上麵都由血跡寫就,粘著一根頭發,濡弘冷冷的說道,“你們為非作歹,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這些都是死去的人都發和血,我縱使死了,也會詛咒你們這些權貴,不得好死!”

花兒捏緊了紙,甩開鳳逸的手,他是清楚鳳錦夏在哪裏的,她目光平靜,可鳳逸很清楚她要做什麼,還來不及攔她,一隻手忽然出現在花兒麵前,秦景深不知什麼時候過來,攔著花兒說道,“花兒姑娘,此事你不能插手。”

花兒抬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極冷,看到那個眼神的人隻會覺得骨子裏發寒,鳳逸迅速拉著花兒,安慰道,“花兒別亂來,皇上會做主的。”

花兒眸中冷色無法褪去,手中的紙捏做一團,雖然甩開了鳳逸的手,但卻沒有輕舉妄動。

丞相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陛下饒命,六殿下隻是貪玩,絕對沒有做過這些事啊!”

“夠了!”皇帝冷聲,“做沒做過他自己心裏清楚,立刻派人給我把鳳錦夏找來,朕要親自審問!”

“是。”身邊朱公公領了旨,立刻離開了去,巨大的壓力讓在場的人都喘不過氣,丞相抬頭看了一眼秦景深,他知道秦景深最為聰慧,想讓他拿主意,奈何秦景深卻像是沒有看見,一直站在原地。

該死的是鳳錦夏,秦景深雖然是丞相府的人,但卻不是完全喪心病狂之人,他清高自傲,最看不得這種欺男霸女的事,鳳逸清楚這點,也清楚隻有對鳳錦夏出手,才可以避過秦景深的手筆,秦景深就是再好,也招不住身邊那些不幹淨的人太多。

鳳錦夏很快就來了,首先對上的便是花兒似是碎了冰的眸子,冷的也是那麼純粹,花兒打了他三次,他似乎對花兒有種深深的恐懼,不由自主的避開,瞬間就看見了半跪在地上的濡弘,他驚得張大了嘴巴,皇帝把一張紙扔在他臉上,怒道,“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鳳錦夏直覺不妙,但還是顫抖著拿起紙,這張上麵寫的是一年前鳳錦夏看上張記糖人家的女兒,那女孩兒年僅十二,張家不同意,鳳錦夏便殺了夫婦二人,侮辱了張家的女兒,不僅如此,還把這個女孩兒扔到青樓,女孩兒受不住趁人不備撞牆自盡,但這件事也被壓了下去。

那上麵的血跡,忽然刺傷了鳳錦夏的眼睛,那根長長的頭發附在紙上,他似乎忽然看見一年前年僅十二歲的小姑娘哭的撕心裂肺,撞牆前充滿著濃烈的恨的眼神,那小姑娘隻上了幾天私塾,學的東西不多,被鳳錦夏玷汙的時候哭著喊著不是救命,而是一定會殺了他,一定會殺了鳳錦夏。

鳳錦夏手忽然一抖,紙片掉在地上,小姑娘漆黑的眸子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他的臉色瞬間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皇帝自然看在眼裏,怒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鳳錦夏半天說不出話,嘴唇都在顫抖,雙目漸漸無神,腦海裏隻有那雙漆黑的眼睛,濡弘像是瘋了一般看著這樣的鳳錦夏狂笑,笑著笑著眼淚都出來了,鳳錦夏其實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濡弘也知道,可是這孩子太過狠辣,他看著丞相,真正毀了鳳錦夏的不是他,而是丞相,丞相一族幹涉皇權,拉攏皇子,把皇子養成傀儡,他們該死!

“來人,把六皇子和濡弘押下去,聽候發落!”天子一怒,浮屍百萬,所有帝城街頭的百姓都看著,丞相也不敢多做什麼,隻能癱軟的看著禦林軍走上前,濡弘卻忽然開口,“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