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逸剛回了安平王府沒多久,就有旨意說皇帝召見,這件事本就是他的事,皇帝召見也不為過,鳳漣和花兒本想跟著去,卻被鳳逸攔下,他看了花兒一眼,對鳳漣說道,“你在家看著花兒,不要讓花兒出去。”
“哥哥你一個人過去……”鳳漣有些不放心,皇宮裏現在多少雙眼睛盯著最近出了風頭的鳳逸,皇上更是害怕安平王府家的世子篡位,如今鳳錦夏算是毀了,皇室子嗣稀薄,如果皇上懷疑鳳逸有不軌的心思,那他隻身前去,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鳳逸接下她的話,淡淡說道,“沒事,不用擔心我,藍燼的人還在身邊。”
“嗯。”鳳漣雖然還是擔憂,但哥哥向來說一不二,她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花兒不是鳳漣,花兒聽說他要她留下,二話不說轉身就走,沒有一絲擔心他的意思,連鳳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都有些微愣,鳳逸無奈的笑笑,對鳳漣說道,“去吧,你不是一直想花兒教你武功。”
“嗯,哥哥萬事小心。”鳳漣點點頭,看著鳳逸離開,這才追著去找花兒。
安平王府離皇宮本就不遠,皇帝宣他去禦書房覲見,朱公公站在門口迎接,領著人進門,便走到一旁侍候。
鳳逸還沒來得及行禮,皇帝的水杯就扔到了腳邊,玻璃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辨,皇帝似乎在狠狠的壓著怒氣,說道,“你幹了什麼好事?”
接著是鳳逸永遠涼涼淡淡的聲音,說道,“是陛下要鳳逸抓濡弘的。”
“你就非要拖到今天!”皇帝大怒,桌子上的東西碎了一地,“你聽聽濡弘都說了什麼,你讓百姓怎麼想皇室,夏兒以後怎麼辦!”
“六殿下視人命如草芥,該有此一劫。”鳳逸淡淡的接話。
“有沒有次一劫是你說了算的!”皇帝不氣衝衝,小太監似乎想要上來添茶,皇帝把一本奏折扔在他頭上,怒道,“給朕滾!”
小太監摸了摸流血的額頭,戰戰兢兢的跪著,朱公公見狀,無奈的歎氣,走過去拉著小太監離開。
禦書房裏皇帝憤怒的聲音不斷傳出,朱公公看了一眼房內,歎了口氣,對身邊的太監說道,“你們先下去吧,不用侍候了,陛下這次是真的生逸世子的氣了。”
剛剛那個被咋的小太監還有些驚慌,不知所措的問道,“陛下生什麼氣?”
“哎,你懂個什麼?”朱公公偷偷看了一眼房間,又看著那小太監,想打他一下見他額頭上還流著血,放下了手歎氣,“你快回去包紮,這逸世子任由濡弘說了亂七八糟的事,毀了六殿下,皇室後代本來就少……哎,行了行了快走吧!”
朱公公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小太監們對視一眼,都想朱公公道謝,立刻離開了禦書房。
等到人走遠了,朱公公才親自拿著茶壺走進禦書房,皇帝已經不罵了,朱公公看了鳳逸一眼,恭敬的下跪,道,“老奴參見太子殿下。”
鳳逸沒有說話,皇帝看著他,笑道,“怎麼,宸兒被父皇嚇到了,還不讓朱公公起來。”
鳳逸低下頭,這才淡淡的說道,“起來吧。”
朱公公滿臉喜色的起身,看了皇帝一眼,對鳳逸說道,“太子殿下聰慧,一舉便毀了相府控製皇室的勢力。”
“父皇,他是我的六皇弟。”鳳逸看了皇帝一眼,淡淡的說道。
皇帝不滿的冷哼,“他算什麼皇子,秦家的走狗罷了,要不是為了麻痹秦家,朕也不至於養他到這麼大。”
鳳錦夏才十五,長相隨了秦貴妃,雖然張揚,但也是俊秀,性子殘忍冷酷,但都是皇室的放縱和秦丞相的刻意調教而成,如今卻讓他成為了一顆棄子,不知為何,鳳逸的心裏忽然感到有些冰涼。
皇帝許是不想見他不喜,又笑道,“宸兒你的身體怎麼樣了,用不用父皇給你找禦醫?”
“謝父皇掛念,兒臣沒事。”他微微低頭,若有似無的不想對上皇帝的視線。
皇帝說道,“算了,還是讓朱公公看看,朕心裏也好放心。”
“是。”朱公公點點頭,拿起鳳逸的手腕把脈,鳳逸也沒有拒絕,朱公公認真的看了一會兒,皺著眉說道,“太子殿下身體太虛,還是要好好調養啊。”
“宸兒,你都幹什麼了?”皇帝皺著眉,“你本就沒有武功,身體還這樣,怎麼和秦景深抗衡?”
“父皇,當年怎麼不去救我?”鳳逸若無其事的收回手,淡淡的說了句,唇邊掛著淡淡的冷嘲,皇帝忽然怒了起來,說道,“宸兒,你是太子,忍辱負重,這都是你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