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逸走回房間,隨意的洗了把臉,一個聲音似乎帶著隱忍的笑意,道,“主上,花兒姑娘的記憶我們有辦法恢複了。”
“你看見什麼了?”鳳逸沒有回這句話,雖然眼前什麼都沒有,他眸如秋水,冰冷凝成了實質,指尖一點一點敲在桌子上,那人心裏忽然驚了一下,立刻說道,“屬下什麼也……”
“對我撒謊?”少年聲音不高,但卻讓人有些心驚膽戰。
那人似乎有些顫抖,空氣有些微微波動,少年坐了下來,淡淡說道,“說吧,什麼辦法?”
空氣中的波動停了下來,那人這才微微歎了口氣,把找到的方法娓娓道來,停下來的時候,如果不是黑霧籠罩,應該已經有一滴汗落下。
少年似乎微微揚眉,道,“下去吧。”
那人如蒙大赦,立刻消失了氣息,少年微微勾唇,不是溫柔的笑容,但卻有些奇異,他伸手微微蓋著自己的眼睛,感受到睫毛微微輕顫,忽然想起女孩兒直接撲上去的感受,隨即放下手,花兒天真單純,什麼都不懂,但每次做的事真的讓他無可奈何。
又過了一天,鳳逸和花兒一如既往的混在房間一個看書一個吃東西,不過花兒現在更是眼睛都快粘到鳳逸臉上了,手裏鳳漣從城西瓜子鋪帶回來的瓜子吃了一半,一本正經的看著看書的少年,鳳逸按了一下額頭,反正書也死都看不進去,抬起頭笑的有點兒諂媚,道,“花兒,乖,能不能別看我了。”
花兒不解,磕了一顆瓜子,無動於衷。
鳳逸保持著快僵了的微笑,就是從鳳漣昨天一句話,花兒似乎像是纏上他了,大半夜的都能感覺到她盯著他看,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他隻能盡力勸花兒,“花兒你也很漂亮,可以照鏡子去。”
花兒依舊不動。
鳳逸幹脆放下書,認真看著花兒,道,“花兒記得秦景深嗎?”
……
“丞相府你去過,秦景深長得很美,你去看他吧。”鳳逸誠心勸導,笑容溫柔無害。
花兒忽然抬起頭,在鳳逸的不解之中,忽然吧唧一聲親在他額頭,他愣了半晌,一把推過花兒都臉,花兒這是親上癮了,還是表達喜歡都是這樣的……
“花兒,你想回家嗎?”他都懶得擦臉上的口水印了,和花兒說起了正事。
不過如他所料,花兒隻是偏了偏頭,一副不懂的樣子。
他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剛準備在說出幾句什麼,忽然聽到一聲巨響,花兒也是愣了一下,從盤子上又捏了一把瓜子,這才慢吞吞的站了起來,眼睛卻還是不離鳳逸。
鳳逸隨便招手喚來一個婢女,問道,“怎麼了?”
那婢女進來到現在就沒有和鳳逸說過話,此時見第一公子跟她說話,一激動紅了臉,半天才顫巍巍的說道,“郡主在園子裏彈琴。”
“彈琴?”鳳逸難得的皺了皺眉,花兒也有些不解,彈琴能弄出這彈出砍樹的聲音嗎?
鳳逸還沒有問,那婢女又說道,“千真萬確,郡主已經彈了許久了,不過是剛剛聲音有些大了。”
鳳逸無奈,安平王府真的是冷清,沒有幾個人,也是許久沒有聽見亂七八糟的聲音了,他看了一眼花兒,雖然管不管鳳漣都是一樣,但坐在這裏被花兒眼巴巴盯著實在是挺嚇人的,想到這裏,他回頭對花兒說道,“我們去看看。”
花兒點點頭,抱著一把瓜子跟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