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書沒注意兩人,看到蘇錦一個勁的往裏麵瞅,抬腳起身:“既然世子有病在身,我就不打擾了,改天再來看望。”蘇玄鈺也跟著起身。
蘇錦回神,躬身:“恭送三皇子。”眾人行禮。駱瑤兒雖怕蕭寒書,卻還是喜滋滋的跟著送人去了,她太想要和蘇大哥說話了。
待人走後,蘇錦這才走了進去,人很多,藥味濃鬱,十分的嗆,蘇錦急切的看了幾眼,卻隱隱覺得不對勁,片刻,“你們都下去。”
眾人愕然,世子妃這又是什麼意思?
“下去,下去吧。”林逸進來,將人攆走,眾人無奈,拎藥箱的拎藥箱,提水的提水,亂糟糟的,半響,屋內才安靜了下來。
林逸也沒在意蘇錦,直接走到床榻,低呼了聲,“世子,人走了。”
話落,蘇錦眯眼,卻見容雲從榻內走了出來,看著她,輕聲道:“讓你擔心了。”見蘇錦不說話,又道:“好了,林逸,你下去吧。”
“是。”林逸恭敬退下。
人走後,容雲披了一件外衣,走到她身邊,“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蘇錦回了句,見他臉色還有些蒼白,關心道:“你真的沒事吧?”
容雲笑了一聲:“沒事了,不必擔心。”
蘇錦扶著他落座在軟塌上,給他倒了一盞茶,遞到了他手邊,見他沒在說什麼,也便坐到了另一邊,什麼都不問,他不說,她便不問,相信就好。
蕭寒書回到驛館的時候,便瞧見了等在院子裏的穆傾柔,看著被圍堵的水泄不通的院子,他將風衣脫去,丫鬟眼尖的接過,隨後他擺了擺手,一大波人瞬間就退出了院子,不見了蹤影,可穆傾柔知道,這裏,到處都是蕭寒書的眼線和暗衛。
穆傾柔看著蕭寒書走近,神色依舊,嘴角忽而勾起了一抹柔柔的笑意,“回來了。”
蕭寒書見她沒異常,點點頭,走到院子裏的石桌上坐下。
微風吹拂,柳樹葉條瑤瑤的曳舞著,柳樹下掛著一個秋千,穆傾柔緩緩的走過去,坐了上去,隨著搖擺微微的晃動著。
“今天兒出去走了沒?”蕭寒書抿著茶,歪頭瞥了他一眼,看不清楚神色。
穆傾柔蕩著秋千,輕柔一笑:‘沒有,午間的時候在屋裏坐著繡了會兒針線,下午去驛館的四周轉了轉,看了看風景。’她不說實話,自有人會像他稟告的。
蕭寒書沒說話,半響,他突然問道:“愛妃對這次的武林大會有沒有什麼看法?”
“我一個深閨婦人,能有什麼看法,以後關於這種大事,三皇子可不必問臣妾。”穆傾柔說話柔柔弱弱的,卻自帶一股子風華。
蕭寒書突然大怒起身看向她:“說了多少次了,叫我寒書。”說完,便定定的看向穆傾柔,正在蕩秋千的穆傾柔似乎習慣了,不鹹不淡的回之一笑,不說話,蕭寒書最討厭她這種態度,見此,更生氣了,一甩袖袍,走了幾步,微寒的俊臉上陰森森的,若是旁人見了,該被這一怒嚇慘了。
“你聽到了沒有?”蕭寒書拽住了飛晃的秋千,將她定住,寒氣森湧。
穆傾柔不能蕩了,自然站了起來,恭敬開口:“恕臣妾不能遵命,寒書是三皇子名諱,臣妾不敢逾越。”
“本皇子說了,可以。”
穆傾柔不說話,他可以!他想聽寒書二字!可深宮中的花淑妃就不會放過她了。
寂靜,死一片的寂靜,落葉徐徐垂下,落入了塵泥裏,穆傾柔始終低著頭不言不語,任由男人的眼神凝在自己的頭頂,這一僵持便持續了好久,等到春寒進來的時候,才打斷了兩人的凝視,雙手合十行禮,“三皇子,柔皇妃。”
“平身。”蕭寒書擺擺手,重新落座,將身邊的穆傾柔陡然一拉,便坐到了他腿上,穆傾柔也習慣了這種突然的轉變,柔笑著配合著他。
春寒看著二人的柔情蜜意,眼裏閃過一抹疑惑,上前開口:“三皇子,剛剛江大人傳信來說,他在府裏設了宴,請你和柔皇妃去府裏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