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無奈一笑,“少俠別聽稚子胡言亂語,少俠應該知道定州天驕上官無我吧?”見唐謙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繼續道:“上官無我前夜忽然斃命,他的屍體之上聽說出現了一個血色的刀影,這刀影據說是以前定州一霸血魔刀教特有的,所以上官無我應該死於血魔刀教的餘孽之手。”
“上官無我畢竟是一代天驕,死時留下了一個線索,據說他用血在地板上寫下‘唐謙血魔’四個字,而有心人聯係到唐謙因殺死對方丫鬟,狼狽逃竄,懷恨在心,這一次上官無我怕是死於仇殺了。”
唐謙點了點頭,這借口也算是說的過去,唐謙疑惑道:“你們怎麼能確定這唐謙就與那血魔刀教有關了?”
船夫解釋,“因為血魔道教上一代教主刀魔唐繼堯據說有一個私生子流落在外,而唐謙聽說便是那刀魔的兒子。”
刀魔的兒子?這應該是一個很威風的稱號,還可以擁有極大的助力,但是唐謙知道這股勢力自己想要掌握,絕不輕鬆,先不說自己到底是不是那刀魔之子還有兩說。就算是又如何,這些血魔刀教餘孽是尊唐繼堯為主,而不是效忠於自己的,血魔刀教滅亡都那麼久,他們怕是早就自立門戶,勾心鬥角了。
放下這些妄念,唐謙看著清澈的水麵,口中輕輕哼著,“難解百般仇,相知愛意弄。情海變蒼茫,癡心遇冷風……”
他的調帶著南方的方言,卻有帶著北方的悲涼豪邁,隻是這搖頭晃腦之下,效果卻是如同拉長調的鴨子一般,船夫詫異的看著唐謙,連小女孩都似要被嚇哭一般。
從船裏麵走來一個紫袍青年卻是輕輕擊掌,手中提著一壺酒,對著唐謙仰了仰,“要不要來一杯?”
唐謙詫異的頓了頓,大聲道:“固我所願而!”
兩人坐在有些破舊的桌椅旁,毫無顧忌,姿態瀟灑,唐謙聞著酒香,倒了一杯遞給船夫,“趕了這麼久的路,且吃一杯酒,歇息片刻,去掉疲憊。”
船夫沒有顧及,接了過來,一口喝幹,“好酒,可惜我還得撐船,不能奉陪了。”
紫袍青年麵色蒼白,自己倒了杯酒之後,緩緩品嚐。
唐謙一口幹淨,隻覺喉嚨一片火辣,忍不住劇烈咳嗽,紫袍青年詫異的看了眼唐謙,“第一次吧!”
唐謙臉色有些窘,又咳嗽一聲,聲音沙啞,“算是吧。”
紫袍青年不在意的道:“我第一次比你差不多,被人嘲笑好久,於是我就天天喝酒,鍛煉自己的酒量,後來漸漸愛上這個味道了。”
“你知道為什麼嗎?”他問。
唐謙不假思索:“因為酒可以令人麻醉,令人腦袋遲緩,可以忘掉一些不喜歡的東西。”頓了頓唐謙忽的笑道:“當然也可以令人忘記理智,殺人也可以毫無愧疚,可以大膽的做很多原本不敢做事情。”
紫袍青年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不過我每次殺人之前都會和我要殺的那個人喝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