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丕似是想到了什麼,轉而沉思道。
“哦,那可真是一個非常美妙的人呢。”
唐謙不假思索。
“謝謝,雖然聽起來就像狗屁,挺讓人惡心的。”
鄭丕如是道。
“哎,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見到像世子殿下一般的美少年呢?”
鄭丕有些傷感道。
……
這用普通楊樹做成的簡易筏子仍在緩緩前行,像極了無家可歸的燕子。
筏子上站著一個瀟灑的青袍少年,手裏端著杯濁酒,微風吹來,吹動他的發梢,酒香隨之四益。
“走了這麼久,倒是該回去了。”
唐謙喃喃道。
筏子停在一處岸邊,此時兩邊站滿了雄赳赳的士兵,皆是滿臉火熱的看著唐謙。
史寧走了過來,語氣恭敬如常,“殿下,一切都已經備好了。”
唐謙點了點頭,挺起身來,問,“倘若我讓他們立即死,你可以做到嗎?”
“這個不難。”
史寧肯定,“他們不怕死。”
唐謙搖了搖頭,“死有什麼可怕的呢,我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死人是毫無價值的。”
“我們站在這裏,本來是要用血肉阻擋異族的。現在卻要幫助異族來守衛疆土,這就有點可笑了。”
唐謙淡淡道。
“是有點意思了。疆土百倍與對方,人口千倍與對方,最後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實在……可笑。”
史寧嘴角輕撇,那不是愉悅,乃是嘲諷。
唐謙走過這些挺起腰杆,等待檢閱的士兵,負起手,慢悠悠的道:“一個本可以安安穩穩度過餘生的人,卻要出來找死,這是不是證明這樣的人很不理智呢?”
史寧愣了愣,“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因其回旋餘地太大了,不知世子殿下指的那方麵,倘若人是市井之地,我倒是可以說道說道。至於錦衣玉食,王公貴族,我就說不好了,這個殿下有話語權的。”
“哦。”
唐謙有些好奇,“我倒是不曾聽聞市井之地有何令人稍加感興趣的地方。所謂人人自有悲喜哀樂,那些人也是如同劇作中的人,但是他們待我們,又何嚐不是如書中人一般呢。”
“殿下正解。”
史寧感慨,“這些悲歡離合卻是不適合我,至少暫時很少占據我的時間,以後就不可而知咯。”
“你這句話說的可是有語病的,人有七情六欲,相應的就是要付出你的感情,人的情緒時刻都在變化,不可能總是如同平湖,波瀾不驚。”
唐謙摸了摸頭,太陽已然愈升愈高,好像與大地距離越來越遠了,可地麵的溫度不降反升。
唐謙與鄭丕的對決,雖然看起來半斤八兩,也未成占據上風,但是唐謙實力已然到了某種程度,他暗暗留了實力,卻是給自己留了後手。
某些東西還是讓自己一人知道的好,以後可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
但是唐謙暴露血海刀法也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至少這些天身邊刺客的數量急增。
北地三州經過多年休養生息,遠離戰火紛擾,愈加顯得繁盛。
老百姓家裏囤積的糧食多了,有了糧食,他們就有了不多不少的餘錢,可以做不少事情。
而帶給他們安居樂業的王爺一家,他們大都非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