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戚戚,雨水順著黃金屋頂,順著樹腰,嘩啦啦急流而下,地上的泥土剛被踩的稀巴爛,又一次慘遭蹂躪。
這四麵八方的雨水混合著血紅的液體,流動間,繞過假山,穿過青石板,來到了禦花園,那裏植被甚多,每天眾多太監侍衛來這裏細心照料,在這雨中,愈發顯得搖曳,嬌豔。
年幼的皇帝,在亂聲中睡不著,驚呆了,竟然哭了起來。
唐謙看著一切,冷冷的不動聲色。
身材高大,麵容堅毅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身上還有血跡,威風赫赫,小皇帝睜大眼睛,一動不動。
卷珠簾的後邊是一個女人的身影,正在唉聲歎氣。
“告訴我,皇宮寶藏藏在何處,我可以考慮讓你們體麵的死。”
他冷冷的宣判,大手已經牢牢拷在皇帝的頭上,讓對方哭的哽咽。
這個人在唐謙眼裏並不陌生,就是蘇培生,觀其氣機,如今實力已然突破先天,隔著十幾米遠,唐謙都能感受到對方澎湃的氣血。
不過嘛……也僅僅是剛剛突破,境界並未穩定,所以一舉一動,都頗具不凡。
而唐謙靜如處子,整個身體隱隱約約,模模糊糊,對方根本無法捕捉到唐謙的痕跡,高下立判。
楊憐花去打探消息。
那卷珠簾一動不動,似乎沒了聲音,連歎息聲都消失了。
“哼。”
蘇培生乘勝而歸,自比天子,哪能容得一個女子傲氣淩然。
他一步踏出三丈,撕裂空氣,一隻青龍爪包裹著絲絲罡氣,震碎簾子,伸了進入。
“爾敢!”
尖細沙啞聲傳出,一隻聳拉拉雞皮手掌無聲無息出現在天地間,這是狠毒無回的摧心掌,普通人中此一擊,三刻之內,倘若無救,必定七竅流血而亡。
嘭。
但與蘇培生堂堂正正的攻擊相比,顯然還是差了不少。
蘇培生目露譏笑,對方實力比之他未突破以前都弱了半分,此時他更強幾倍不止,對方還要不知死活和他硬碰硬。
噗啦。
摧古拉朽,老太監吐血倒飛了出去,一雙老眼滿是震驚。
蘇培生拔起長刀,風卷殘雲,血光一閃,滾滾血海浮現,嗚嗚聲中,已然湮沒老太監的身體。
老太監抓起雪白浮塵,手腕搖動間,竟然開始潑墨作畫。
“倒卷山河!”
雪白的起伏的曲線包圍住血光,纏繞在蘇培生身側,如同一條銀蟒,張開大口,直欲叫他吞了。
“哼!”
血光大震,拂塵如雪般普照消融,寒風飄飄,烈日洋洋,鋒芒一轉,印在老太監的胸膛,對方如遭雷打,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卷了飛出,站不起來。
“還是自己乖乖出來,莫要老夫不講情麵,傷了和氣。”
蘇培生淡淡道。腳步不停,手中長刀顫顫巍巍,沒有絲毫放鬆。
“哎,奴家這就出來,不讓老爺久候。”
軟軟弱弱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動聽,清脆中透著一絲嫵媚,這是一個麵白的婦人,年輕,動人,豐滿,充滿著良家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