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鳥”差點被盧超幹掉,沒敢再回來,聽說轉校了。為了給盧超報仇,“十三鷹”被我和鄭凱大舉報複過好幾次,自動瓦解了。那十幾個頭目照著我們的意思,在大酒店請了幾頓飯,當眾雙手捏耳朵圍著旗杆唱國歌三個小時後我們仁慈的放過了他們。不過,每人每月要上交五十塊的保護費。

“十三鷹”解散之後,“洪升”的實力大增,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學校康巴子。在校園裏相當於在世界上的聯合國,什麼黑的白的一律我們說了算。沒有了盧超,我和凱子成了“洪升”最高領導人,校園裏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在這期間盧超回來過一次,說他轉去了市裏上,在那兒有他的一個老表,讓我們放心。我和凱子沒有說話,心裏難過,也舍不得。我們去迪吧蹦迪,去河裏遊泳,去網吧上網,去飯店喝酒,把能做的和愛做的做了個遍。最後我和凱子送他走,走過白天經常去的“閃記餐廳”,走過晚上經常去的“開心網吧”,走過和“鳥”幹架的“勁豹迪吧”,走過和“瘋子”幹架的河邊林子地。盧超走在前麵,抬著頭笑著講著我們一起經曆的故事,步子輕快,舉止灑脫。我和凱子低著頭走在後麵,一路上都沒說幾句話,其實我們知道盧超和我們心裏一樣,不舍、無奈、傷心、難過,所有的悲傷成分都能靠上譜。果然,在要上車的時候盧超猛的和我和凱子來了個“熊抱”。三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互相抱著哭的稀裏嘩啦,成為了汽車站一道亮麗的風景。

經過請家長事件,我的心裏一直很矛盾,也很難受。矛盾為什麼朋友和學習隻能任選其一,難受自己從尖子的行列裏“下崗”,成了可憐的“成績乞討者”。我想把學習搞上去,像以前一樣,成為老師眼中的“寶貝疙瘩”。當然,那個班主任娘們兒除外。我很懷疑她是不是外星來的,整天冷著個臉,像死了丈夫的寡婦。有時也笑,比如:看到像小五那樣的帥哥的時候。笑的像是個招“嫖”的。最受不了的是愛扮年輕,你說都三十多歲的人了,每天還整一身像日本AV電影裏那樣的小女生裝扮。

接下來的日子裏,還有一年多時間的高考被整的要多玄乎有多玄乎。好在凱子愛出風頭,把“洪升”的事情全攬了,我才有時間把精力投入到學習中去,準備打勝這個“翻身仗”。私下裏聽他正二八百的說,針對團裏的持強淩弱現象,要搞一次“整風運動”,然後再來個“大清洗運動”,準備把團員們培養成對社會有用的“四有青年”。我說,想法真不錯,不過像是在公雞裏找下蛋的。

“李誌,李誌,李誌……”黃麗隔著宿舍窗戶喊我。

我應道:“來了。”然後,飛也似的下樓。

自從那次醉酒之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黃麗就一直沒來找過我。我問她室友為啥,她們都說她病了。然後我問嚴重不,她們說不嚴重。我連續問了一個多星期,黃麗也“病了”一個多星期。最後由於過度擔心,趁樓管大媽上廁所功夫偷偷溜進了女生宿舍樓。好不容易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她們宿舍,才發現黃麗哪來的病,正嘴裏叼著棒棒糖躺在床上看書呢。最後被樓管大媽發現,拿著掃把追我繞著操場跑了七八圈才憤憤的離開。然後黃麗的“病”也好了,而且驚奇的發現比以前對我溫柔多了。由於要補課,我經常忘了吃飯,她就經常給我打了送來。由於我胃不好,她就親自給我買了藥,並定時提醒我吃藥。像一個溫柔的愛人,也像一個賢惠的妻子,心裏說不出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