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人頭湧動,人數少說也有六十,看著這些危難之後保留下來的團員,我心裏挺欣慰。隻有經過嚴格的考驗才能分辨出哪些是“孬種”,哪些是“漢子”。心想,盧超、凱子沒白“疼”你們啊!我相信這些都是團裏的精英,帶他們強大起來並非難事。雖然不能仗勢欺人,也決不能讓他人仗勢欺我不是。
“兄弟們,你們受苦了,今天來是想告訴大家,危難過去了。凱子走前你們是虎,以後你們將成為狼。”我給他們打氣,給自己樹立威嚴。
如我想象的一樣,下麵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和叫好聲,而且我能看到有些人眼中的淚光。大概他們這段日子所受的委屈太多,也是跟盧超以來最大的吧。突然發現,其實男人的淚光比女人的更能感動人,我心裏有些不好受,那是為我們受的委屈啊!
俗話說的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規矩不成方圓”,這段時間的“洪升”就是一個例子。我想,不想再出現“群龍無首”一盤散沙的情況就必須設立三堂一副,所以我需要幾個有能耐的人。記得凱子在我跟前提過幾個他比較欣賞的人。我心中有了初步的計劃。
“小五”真名吳應俊,和我們一起經曆過生死,人不是孬種,但膽子小需要磨礪。劉夢可外號“瘤子”,是我們班同學,見過大場麵,雖然心狠手辣、野心也大,但為人仗義,不過需要籠絡。楊立軍也叫“拐子”,是我們一屆的,人精明,腦子也好使,隻是愛占些小便宜。“眼鏡”名叫徐磊,也是高二的,人實在、憨厚、重感情,但脾氣可不是一般的牛,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哥們兒,畢竟跟我以前有些相像。
觀察過他們,我發現的確跟凱子說的大致一樣。我想,隻要“對症下藥”我的革新就能成功。我沒有急著暴露我的心思,隻是給兄弟們報仇,鏟除那些自以為是的小幫派。想借此磨礪他們。
“蠻子,你他媽也太囂張了,把老子當空氣了是不?說說你都拉了我多少兄弟,打過我們多少人吧。”我半躺在床上,手中撫摸著“影子”。
“蠻子”名叫李寒,來自蓮花鎮,是高二七班的,力氣大、張飛形象的家夥。熄燈後,我讓“瘤子”帶兄弟把他拖到了宿舍,這會兒他衣衫不整、鼻青臉腫的站在我床鋪前。
“蠻子”低著頭一言不發,臉上神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別以為他是什麼“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的老實孩兒,這家夥心黑,六親不認,屬於那種既沒骨氣又不仗義的類型。曾想憑著一米七八個,身體壯實,跟盧超。被盧超一腳踹了,說,我他媽不是在招“鴨子”。不過,他身手確實不錯。記得有一次他得罪了“瘋子”,被三個人圍著打愣是沒落下風,最後被二十多號人群毆,差點沒被打殘。
“你他媽啞巴了?”他矗在那兒,像一個雕刻“門外漢”蹂躪過的爛木頭。使得我氣不打一處來,被我一腳蹬出兩米多遠,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三……三哥,我知錯了,以後……以後再也不敢了。您……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吧。”“蠻子”害怕了,說話有些生硬,我想起了炒豆。扭頭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幾個兄弟,他們眼中放著紅光,我打了個冷戰。最後把眼光落在了“小五”身上,我神秘一笑。
“蠻子,你對我的兄弟們做了什麼,你心裏清楚,我的兄弟們也很清楚。放過你,不可能。這樣吧,讓我的一個兄弟對你罪行做一些懲罰,輕重他決定。你同意嗎?”我說。
“我……我……行。”“蠻子”有些猶豫,但還是咬牙同意了,畢竟比我們一起毆他仁慈多了。
“那好,小五,你去。”我把“影子”遞向“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