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飛馳在寬廣的馬路上,行駛的方向是另一個鎮上,四周再沒有很多車,再沒有很多樓房。或許這就是兩個鎮的交界地帶了吧。
早些來這裏的時候就聽很多人對這裏人的評價、廠的評價、環境的評價。人們都說溫州是一個擁有財富的土地,溫州的人也是閑不下來的有錢人,所以溫州很多私立廠子,很多中小型企業。我們公司不同,公司老總是香港大商人,在溫州投資才建了這麼宏大的廠子,或許在不久後能成為這裏的龍頭也說不定。就拿這次來講,公司又將收購另一個公司,實力也必將再次大增呢。心裏有點羨慕別人的宏圖霸業,暗暗思量著與他們的距離,得出來的結論就是,他們是天才我是垃圾。有點無奈,但這是事實,真正意義上的實力上的差距。但我從沒放棄過,晚上我總結經驗籌劃人生,白天我努力工作,學習任何我能學到的東西,包括經驗和怎樣做一個成功人。
正在我神遊蒼穹,夢九霄的時候,“嗤”的一聲以及巨大的前衝力,把我拉回了現實。
“怎麼回事?下去看看。”隻見前麵路中間停著一輛大卡車,主任有點溫怒了,也許她也被突如其來的波折撕裂了美夢。
“哦,是。”司機小劉慌張的下了車,他明白,這樣的事情或許會讓他丟了工作。
我定睛專注的看著窗外和小劉交涉的那個人,第一感覺就知道不是善類,也不像一個司機或者做生意的什麼的。像什麼呢?想起來了,像強盜。畢竟,他光著膀子,胳膊上一條十幾厘米的長疤痕,臉上橫肉不住的抽搐,表情似笑非笑,眼睛還時不時的往車這裏瞟。我有種奇怪的錯覺,這家夥是衝主任來的。
“主任,我看那家夥不是善類,他可能另有所圖,你當心點,我下去看看。”我別過臉吩咐了幾句,想出去看看。
“你想多了,讓小劉跟他交涉一下就行了。”她不以為然,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仍然冷漠、哀傷,接著又低下了頭。
我不認為我的想法多餘了,但我沒再說什麼,我想,即便有什麼事我也會盡力保護她吧。她為什麼那麼孤寂冷漠呢?心裏充滿了對她的好奇,可惜揭開這個謎的人不太可能是我。我不想再想下去了,抬頭看著窗外那一對不知名的鳥緩緩的飛過頭頂,像淺藍色的畫布上濺上的兩滴黑墨水,顯得渺小,而又溫馨浪漫。
“江主任,他們的車出現了一些故障,讓咱們幫他推一下。”小劉慌忙的跑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有膽怯,有期待,有無奈。
“好吧,幫他推一下,咱們趕時間。”她沒有發怒,也沒有拒絕,顯得很平靜。除了擔心她之外,對她也多了一份好感,畢竟,能善待下屬的人才是值得尊敬的。
我們都下了車,朝那卡車走了上去。小劉走在前麵,滿臉的感動,我緊跟在主任的後麵,此時充當的應該是保鏢職業了吧。
“很抱歉,我的車拋錨了,開不了了。”那“強盜漢”自主任下車眼睛就沒離開過她,眼神中充滿了貪婪,閃著綠光,使得我懷疑他是不是“狼人”變的。
“哦,沒事,我們趕時間,幫你推一下。”主任謙和的點點頭,招呼我們動手推車。
正當此時,“呼啦”一下子從四周躥出了四五條人影,圍成一個圈子把我們圍在了中間。媽的,還真是強盜,心裏暗罵著倒黴,開始思量著對策。
“你們……你們是來幫忙的?”小劉天真極了,衝著那群壯男喊。我懷疑他是不是腦子缺根筋,或者心上沒有眼。畢竟,連主任都意識到了怎麼回事,臉色蒼白了起來,但並沒有顯的多麼膽怯。
那群人也是愣了愣,最後“哈哈”的哄堂大笑了起來,眼神不住的在我們三個人身上轉悠著。“是啊,是來幫你們上天堂的。哈哈……”那“強盜男”也許是這群壯男的頭目,單手摸著下巴,在思考著什麼。
情況有點不妙了,能看得出來,對方是真正的亡命之徒,手段自然殘忍猛烈不計較後果。在這荒郊野外經常發生命案,這也許是溫州的很少不足之處中最重要的一個。本來行人就不多的這個路段,在早上更是稀疏,看來大多情況我們要自救了。
“你們是什麼人?幹嗎要欄我們的去路。”這時,主任上前一步,顯得很沉穩鎮靜,這讓我多少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