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是交響樂隊編製中占比最高的成員,它不同於吉他彈奏出的單音,而是像中國傳統樂器二胡一樣,能夠拉奏出綿延不斷的音律,具備吉他同樣旋律無法代替的魅力。
是白禪練歌之餘,非常喜歡的一種樂器,但是,架在肩膀上的樂器會隨著人的呼吸而變得不穩定,且小提琴幾乎是直接卡著下顎的,於是就注定了沒有人會拉著小提琴唱歌,因為那本身就是一種腦殘的行為。
而白禪這樣的行為,愈發地讓陶樂這樣的音樂領域的人看之不懂了,難道他不是要唱歌,而是一首純音樂?可是拉純音樂,如果不是原創的話,除了耍帥外,在這樣的舞台有什麼意義呢?路邊的觀眾可不是都像他那樣有極高的音樂鑒賞能力。可白禪如果小提琴拉的好的話,陶樂便會相信白禪的音樂素養與實力,畢竟,這是非常考校功底的一種樂器。
其實是他不明白,白禪剛剛唱的太過投入,而且沒有怎麼控製情緒和嗓音,於是使得他尚在成長的嗓子這時候有些傷了,而且,在白禪看來,這個時間不再適合他拿出來第二首歌,畢竟他不想從好不容易得到的兄弟幾人眼裏再次看到剛剛一閃而逝的陌生和距離,很多事情循序漸進才是王道。
於是他就剛好按照原本的打算,去拉一曲前世香港愛國歌者張明敏版本的龍的傳人,他超喜歡這首更加音律更加急促且澎湃的編曲。
白禪持著琴弓的右手伸出一根手指束在唇前,示意還微微有些喧鬧的人群安靜,而他這樣簡單的動作卻又惹來了幾聲尖叫。
白禪將琴弓扣在小提琴的四弦之上,猛然開始以一個極快的頻率,拉奏出近似於義勇軍進行曲一樣的旋律。
居然。
居然還是龍的傳人?
居然不是剛才的龍的傳人?
白禪剛剛的伴奏,在陶樂眼裏,是一首非常成熟的校園民謠,旋律簡單卻能演繹出民謠文化的厚重,音律很美清新而不失深度,不需要重新編曲。
可白禪這會兒忽然給他開了更大的一個玩笑,竟然以義勇軍進行曲、土耳其進行曲這樣進行曲式的節奏與結構,去脫離主歌加副歌的那樣的音樂形式,而形成了一首二部曲式樣的富有節奏步伐,甚至在中國異常少見的器樂進行曲?
這是多麼的不可以思議,雖不是音樂形式的創新,但他是用一種以為誇張的方式,又無比恰當的將單一吉他無法表現出來的歌詞中那種澎湃用小提琴的進行曲編曲給表現了出來。
他無法想象,是怎樣的大師才教出來了這樣的徒弟,創造出這樣的才華,當然,並不是說這樣的進行曲式編曲多麼難,而是太過少見,且一般人不用用於音樂的創作中。
陶樂不禁的幻想著,如若將這個人交給他來帶,如若以這樣的旋律去融合剛才的歌詞,不,做兩個版本在一張唱片裏,都是令人驚豔的作品啊!
這個時候,他能斷定了,這首叫龍的傳人的傳世歌曲就是他的原創,不然以它本身的經典程度,早就應該為所有華人而銘記了。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一個音樂天才,信手拈來的小提琴演奏功底雖然還算不得大師級別,但也是專業高手級別。這樣的進行曲編曲更是想常人之不敢想,音樂天賦數十年難得一見,不差於他帶過的兩個天王巨星劉煥和張友。而他,還僅僅隻是一個二十歲上線的少年人,他再次告訴自己,簽下他,用自己手上所有的資源去成就他,給他最好最專業的經紀人和團隊,而他的才華如若不是傷仲永那般曇花一現的話,一定就是下一個天王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