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行的禮,她是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而她是否越矩,全在他一句話。
二、他話中:容妃是有錯,而不是有罪。
錯的話,容妃為四妃之首,代掌皇後之印,所以她無權處置其錯。罪卻不同!罪的話,她是容妃上級,且是現在宮中封號最高的宮妃,處置容妃是份內之事。
三、看在他與爺爺同朝為官的份上。這與前麵他百步而跪相要攜。
意思是她今天如果處置了容妃,他就會在朝上以她受了他的百步之禮而為難爺爺,她是爺爺的獨孫女,如果爺爺連自己的獨孫女都無法管教好,如何能管好他自己手下的八十萬將士?
淺笑上身微前傾的看著下跪的容相國。
容相國卻是整個身子近乎趴伏的跪在下麵。
兩人誰也未出聲,但卻明顯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氣憤的緊張。
突兀的。
淺笑笑了,這回是暢懷般的大笑。
“哈~~~~”
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淺笑,這回就上頭的那兩人也是不解了。
都峰又摸了摸刀柄。
他都懷疑今天回去會發現刀柄薄了!你說這是玩的哪出啊?他腦子不夠用啊,完全看不明白啊。
容相國這麼聽話的跪了好笑嗎?雖然看著滿解氣的,這老頭平時就是用頭頂看人,今天他看他頭頂了。
但是這種事開心不是應該回去偷著樂嗎?怎麼這位主在這就笑成這樣了?
他又再次摸了摸刀柄。
容相國聽著上頭的笑,也不言語,依舊跪著。
他相信她懂!
容妃是幾乎要衝上去和淺笑幹一架了,如果不是父親剛才給他使了眼色要她忍,她早就衝上去了。
淺笑終於笑夠了,她一停,無雙就遞上白玉杯。
就著無雙的手呡了口,後再次看向容相國。
“容相國,你可真是相國,文官的表率。”
說到這,她臉上的笑不見了。又恢複了那份平淡無波,靠到椅背,“相國即是以本宮的爺爺相危,那就等他來了再說吧。”
這是第一次從淺笑的口中出現‘本宮’二字。就算是原主君淺笑也是從來不喊自己為‘本宮’的。因為她明白爺爺送她進宮隻為保命而以。
現在淺笑這樣自稱了,可以是看出她是真·氣了。
無雙朝一邊打了個手勢,隻見幾道白影閃過,注意看就會發現是朝宮外的方向而去。
無雙知道主子生氣了。但是並不是別人認為的那些,而是這容相國竟敢危脅主子。
跟隨淺笑這麼多年,最是明白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危脅。往往是誰危脅了她,誰到最後就會死得更慘。
嗬嗬,可憐的相國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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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郞有些失語的看著前麵的偉岸背影。
‘你倒是來個命令啊,我都看出來了,那禦花園中,最少有百名武功高強者隱在暗處。這是你的地盤啊,你就任由別人這樣在你的地盤來去自如,對你一句交代沒有。’這些話他當然不敢說出來,隻能用眼神表達著。
完全忘了——你盯著人家後背,人家能知道你幾個意思?
衛郞小心的往前右側上前兩步,看到那人可稱之會溫柔的側臉。嚇得他差點跳起來。
‘唉喲~’天。衛郞捂著自己可憐的小心髒忙後退到幾桌邊坐下。
他得來杯茶壓下驚。
“嗬”
幾近無聲的笑音從前方傳來。
“咚”
衛郞這回是真真被嚇到了,直接滾到了地上。
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從十年前的那事兒發生後,風絕就再也沒有笑過了。臉上的表情更是少得可憐!有時他都懷疑他是否還活著?
這——這——這今兒是怎麼了?
風絕轉過頭,看著地上衛郞那驚卾的臉,眼一眯。
衛郞忙跳了起來。“嗬嗬,嗬嗬,這椅子不太結實哦,嗬嗬,嗬嗬。”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麼。
司徒風絕不再看這不著調的,轉頭卻是看向了那趴著的容相。
把老元帥叫來的話,這回容相怕是沒好果子吃了。知道淺笑受傷中毒了,那老頭差點直接衝進宮來!如果不是無影攔住了,告知那老頭有衛郞在救著。搞不好都會帶兵進宮把人搶走。
環兒也是一臉可憐的看著容相國。
元帥平時就寶貝娘娘得不得了!這回娘娘受傷中毒了,老爺子雖除了當天出現過外,現在都沒進宮來。
但是傳來信兒可是說是去了浩瀚之森中部找毒花與解藥去了。那可是中部,以前將軍都不敢去的地兒。由此可見娘娘在元帥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