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皇上讓你交給本宮的是什麼東西嗎?”淺笑問。
“聖旨,一份聖旨。一份處置賢王的聖旨,皇上說了,放娘娘那兒,等他死了再拿出來。”
印宮人明顯的精神又不對了,他坐到地止,又不斷的自語起來:“關了奴才,他們關了奴才,他們都是壞人,全是壞人。他們搶走了聖旨,還要奴才去拿玉璽。奴才不肯,他們就打奴才。奴才好痛,娘娘,奴才好痛!”
爬上前,緊緊的抱住淺笑的小腿,整個人的縮成一團在那兒,不斷的哭著:“奴才痛,娘娘。”
“不痛了,不痛了。”
淺笑任由他抱著小腿,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聲音盡量柔和的說:“你得救了,已經沒事了,再也不會痛了。”
印宮人卻是抱得更緊了,聲音都帶著顫的說:“娘娘,會痛的,會痛的,他們拿棍子,好多棍子,還不讓奴才穿衣服,奴才好怕。”
他這話一出,全屋都靜了下來。
鍾離到淺笑的耳邊輕語:“屬下查過了,他被長期的性侵害著。屬下猜測,他應該是被太監或是心裏變態的人,給關起來進行長期的。。。。。。”
後麵的鍾離沒再說,但淺笑卻是聽明白了。
淺笑是久久不語,由著印宮人抱著她的小腿痛哭。
一向多話的萌萌都紅了眼的看著那,縮著一團抱著淺笑小腿的人。
他當年被抓後,一定是某個宮人或是變態看中了他的那長臉了,將他給關了起來進行著長期的侵害。這回能跑出來,應該與那些老宮人被主子給抓了有關。
而他心中一直記得得去找皇後,所以才會跑到鳳鳴宮來的吧!
嚴萌萌幾步上前,也坐到他的身邊,剛想去扶他。
結果印宮人立刻朝淺笑的身側躲去。
淺笑揮了下手,示意萌萌別動,她自己親手的去扶他。
印宮人聽話的由淺笑扶起來,特別乖的站在她身邊。
淺笑站在那兒,久久無言。
印宮人就站她的身後,規規矩矩的,看著像是正常的侍候她的宮人一般。
感覺再待下去,她都會受不了了,淺笑直接轉向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就見到雙眼微紅的福公公在門口站著,雙眼直接越過了她的,看著屋內那還站在原地的印宮人。
“鍾離與萌萌會盡最大努力的讓他清醒過來。”淺笑隻留了一句話,就直接離開了。
福公公點頭,視線卻還是看著屋裏。
嚴萌萌已經將印宮人重新的帶回坐到了床上,他又那樣緊緊的牽住了萌萌的手,呆呆的坐著。
福公公閉上了眼,淚水自他那長滿皺紋的眼角緩緩流下。
無雙出來,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的拍了下他的肩,急步跟上淺笑。
其實後宮之中,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少數,隻是未被發現罷了。
況且自從今上登基之後,對後宮那些宮人的管理也甚嚴格,所以才十幾年都沒有這樣類似的事情發生。這也讓大家忘記或是特意的去忽視了曾經有這種事情的存在。
才會在聽到時,心裏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