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那榕樹下,司徒風絕與淺笑二人並排而立的看著那熱鬧的人群。
一口口大鍋底下燃著大火,鍋內是香氣撲鼻的米飯與肉。
幾乎每口鍋的旁邊都圈著村民與孩子,一個個雙眼眨都不眨的盯著那鍋內的食物。這要不是每口鍋邊都有個黑衣人在守著,那些人可能不在乎燙不燙的就去抓著吃了。
那老人,小孩子全都在不斷咽著口水的樣子,讓人完全的樂嗬不起來。
空氣中都漂著淡淡的酸楚之意。
兩人都見不得這樣的場景,相視一眼後,司徒風絕牽著她,由白隱帶著去那有陣法之地。
坐在不遠處石椅上的馮強,揚頭‘看著’天空。
“在想什麼?”
衛林坐到他的身邊,用手臂碰了下他的手臂,他看向的那人群,問道:“是不是感覺很不可思議?”
馮強轉向他,麵色凝重的反問:“如果你曾經十分信任的人,你認為他一定是個好人,結果你看到的結果完全不是那樣的,你會怎麼辦?”
“我來和你說個故事吧!”
衛林目光緊緊的盯著那人群中由無法陪同的司徒琸泱,見其正與一孩子親切的交談著,他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聲音輕淡的說:
“二十幾年前,江湖中有個殺手。他隻認銀子不認人,隻要出得起價,就算是要他去殺個剛出生的孩子,他也會去做。
帶他出道的師傅是他一生中最信任的人,隻要是師傅說的話,哪怕是告訴他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他都會信。
有一天,師傅說是接了個單要殺個身份貴重的孩子,他二話不說的就去了。
但是當他看到那孩子時,他確是頭一次的手軟了,怎麼也下不去手。那是他頭一次失手,也是唯一的一次失手。
但是他回到師傅那兒時,師傅沒有怪他,反而為他倒了一杯水,他沒有一絲懷疑的就喝了。
喝完後,他就全身元力全失,他的師傅竟然拿劍刺向了他的心髒。
原來年不到二十的他,搶了師傅的天下第一殺手的名號了。就算是這回他沒有失手,他師傅也不會留下他的命的。
幸運的是,他被刺了一劍,但是沒有死成。他從亂葬崗裏爬了出去,不過因為元力全失,身受重傷,他隻能躲在京城外的破廟裏苟延饞喘。
但就是那樣的一個破廟,那都不是他能待的方,他隻是住了兩日,就被那兒本來的乞丐給趕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幾日了,死前隻想去再看一眼那個他唯一失手的孩子。”
可誰知就是去看這一眼,讓他重新活了下來。
“那孩子救了他嗎?”馮強不在意的問。
“嗬嗬。”
視線一絲未移開的衛林,問向馮強:“你一定以為他要殺的那孩子既然是金貴的孩子,必然日子過得極好吧?”
馮強不解他這意思。難不成不是?誰家身份金貴的孩子不是含金抱銀的過著?
“他自己住在一個偏遠的小院子裏,身邊沒有一個大人照顧。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並且身體極差,卻沒有一天是能吃飽的。住的,穿的,那的確都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