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打擾他,個個都是麵色凝重的看著。
等他情緒漸漸的恢複後,極不好意思的朝淺笑一躬身,接著說道:
“我們果樹村向來好客,隻是借住這種事情,那是常有的事情。當時我們也沒有在意,本以為他們住個一兩日就會走了。
可沒想到,他們倒是走了,但是沒過幾天,官府就派了人來,說是我們果樹村的山被封了。後來我們才知道,他們好像在我們村的後山那兒發現了什麼?
我們村子裏所有人的活命銀錢全都靠後山種樹得來的,這一下子被封了,我們當然不服了。我爹組織村民的準備去上告,可是還沒出村子呢,我們村就被一夥黑衣人給圍住了。
他們當場殺了我爹,並且要我們的壯勞力給他們幹活。誰要是不願意,他們就殺人。我們也沒辦法了,隻能為他們幹活換活命的機會。”
說著,老人已是泣不成聲,整個人跪坐到了地上,“唔唔唔”的大哭起來。
他那身後跟著的村民沒一個不跟著哭的,就連那些個孩子,都縮在大人的懷中哭著。那場麵真真的的見者傷心,聞都落淚。
看著這樣的場景,淺笑麵色冷沉的閉上了雙眼。
司徒琸泱也是深深的被驚住了,他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後來呢?”淺笑眼未睜的問道,聲音平靜異常。
但白隱他們都能聽出,那聲音平靜之下的壓抑。
老人猛抹了下臉,“他們隻要年輕人為他們到後山做事,像我們這種半死的,他們雖不要我們到後山幹活,但我們得在村子裏為他們準備天天吃的喝的,一到時間,準時的送到村後頭的那榨樹下麵。還有他們的衣物什麼的,也是要村子裏的婆娘們去洗的。更慘的是,要不哪個年輕婆娘長得好看的,他們就會直接搶到後山去。
我家娃兒的娘就是個幹烈的,他們見她長得好看,就要搶她上後山的,娃他娘知道跑不了了,就當場撞了樹了。”
說到這,老人已是哭得無法再說下去了。
淺笑睜開眼,看向了那快到暈過去的老人,而後又看向了那站成一團,全都苦著臉流淚的村民。
深吸了口氣後,她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向那老人,將他親手扶了起來。
老人惶恐的由她扶著,恭敬的躬身在她麵前,悄悄的拿袖子擦著臉。
“你知道他們在後山做什麼嗎?”淺笑盡量將聲音往親切的問。
老人搖搖頭,“小民不知,他們不讓我們上山,而本來被抓上山的人,他們基本都沒下山過。”
知道也問不出什麼有意義的,淺笑揮手讓他退下。
老人千恩萬謝的一定要跪著謝了恩後,才帶著被村民們扶著去重新吃飯了。
將手裏的孩子交給了一個老人後,司徒琸泱坐在椅上是久久不語。
淺笑坐在他的身邊,細看著白隱遞過來的信件,直到看了會兒了,才發現了他的異常。
“想何事?”遞給他杯水。
接過水後,看向她,“無事。”
他如何能告訴她,他是因為有著那樣的父親而感到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