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丈巨木毫末起 第五章 章玉山(1 / 2)

隨著時俊郎,兩人一路前行,沿著山腰一直走,白無方看到了許多的小房屋。或是花田相伴,或是溪水潺潺,抑或紫藤纏綿,總之各具特色,景色均屬上佳。

時俊郎見他不住的看那路邊的房屋,解釋了幾句。這一片就是他們這一批弟子的居住區了,所有這一批的12人,都住在這裏,那紫藤纏綿的一間,便是時俊郎的居所。每一年都有每一年的聚集居住區,像上一年的那批弟子們,基本都居住在崖山的另一側,更早一些的弟子,可能就住在更靠上一些的地方。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一間懸崖邊的房子旁,屋子的門頭掛著一幅字,“雲間小築”。這所房子緊挨懸崖,開窗望去,一片雲海翻騰,膽氣不足者,估計連睡都睡不安穩吧。

進了房屋,6個人圍在床邊,和床上的章玉山說著什麼,木惜寒也在其中。

木惜寒見到白無方走來,眼睛一亮,站起身來,跑到白無方的身邊,略帶羞澀的喊了一句:“無方哥,你來了。”

看著木惜寒可愛的臉,白無方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回複,隻得悶悶的說了一聲:“嗯。”

覺得章玉山身邊的人實在是有點多,白無方拉著木惜寒走到了一邊,問道:“章玉山怎麼樣了?”

故作不開心的輕推了白無方一下,木惜寒嗔道:“你都不喊我的嗎,喊我惜寒!”

尷尬的撓了撓頭,白無方不太熟練的喊道:“惜寒······”

“嗯!”木惜寒歡快的應了一聲,又語帶煩惱的說,“章玉山真是有膽量,那麼多人,就他敢當著柯教習的麵說那種話。不過這人也太倔了點,我們看他身體沒什麼大礙,就想勸他向柯教習請罪,可他死活不願意請罪。真是急死個人了。”

“為什麼要他去請罪?”白無方皺了皺眉頭。

“要是他不去請罪,柯教習接下來給他小鞋穿怎麼辦?”木惜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再說柯教習不是說了嗎,宮主是為了我們才犧牲尊嚴的,章玉山本來就不對啊。”

“我為什麼要去請罪!我什麼都沒做錯,我說的就是實話!”不知是不是聽到了他倆的談話,章玉山躺在床上,忽然大喊道,“說真話都要被降罪,這還是名門正派嗎!”

床前一陣騷動,其他5個人都在紛紛勸說著章玉山,5人同時說話,弄得房間內一片嘈雜,什麼都聽不清了。

“煩死了,我沒錯,不會改的!要給我小鞋穿就給我小鞋傳吧,我不在乎!”章玉山臉露不耐,翻過身,背對著眾人。

床邊的5人無可奈何,將目光轉向了還站在門口的時俊郎。

此時才看見時俊郎,木惜寒臉露尷尬,趕忙對他點了點頭,說道:“不好意思,時俊郎大哥,我剛剛沒注意······”

時俊郎依舊麵帶微笑,背後的雙手卻捏的鐵青,回道:“沒關係,惜寒妹妹。讓我來勸勸章玉山吧。”

木惜寒剛剛想讓他別喊惜寒妹妹,卻發現時俊郎已經走到了床前,隻能緊張的看了眼白無方,發現白無方似乎沒有注意這個稱呼,才偷偷鬆了口氣。

時俊郎走到床前,對章玉山說:“玉山,你可以對柯教習強,但是別對我們發火,我們這不是在為你著想嗎。

在這裏修行的時光還很長,柯教習更是得教我們一個月,和她翻臉有什麼好處呢。

再說,我看那天其實柯教習打過你,她也後悔了,隻不過她是長輩,不好道歉罷了。隻要你去請罪,柯教習一定會原諒你的。你們說,我說的對嗎?”

其他5個人紛紛點頭,附和著時俊郎。

“對啊,章玉山,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們的未來還很長,何必和她這種人浪費自己的青春呢。”

“是啊是啊,你那天沒聽到,其實宮主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他犧牲尊嚴就是要給我們一個成長的環境,你今天的意思真的很傷人,請罪也是應該的。”

章玉山翻過身來,直接用他骨折的手強撐著身體,直接坐了起來,痛的滿頭冷汗。但他麵不改色,衝著他們大喊:“煩死了,時俊郎,我和你很熟嗎,別喊我什麼玉山,我嫌惡心。口口聲聲為我好,你有為我想過?你不過是怕柯教習對你們的觀感也變差吧,反正請罪的不是你,不是嗎!”

見章玉山滿頭冷汗,木惜寒連忙跑了過去,扶起他,讓他感覺好受些。

章玉山向她點點頭,表示感激,又掃視了那5個人一圈,盯著時俊郎,說道:

“你知道我看你們,看這個歸聖靈宮像什麼嗎?像個臭蟲!在別人的無視與嘲笑中,勉強的苟延殘喘下來的臭蟲!你們生活在垃圾堆中,別人偶爾路過,不小心踩死了幾隻臭蟲,你們管那叫犧牲,在垃圾堆裏繁衍後代,你們管那叫生存,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