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0年4月,法國決定要在流過法奧兩國的萊茵河的離宮迎接前來法國和親的瑪麗?安東妮德公主,為了顧及兩國的麵子和繁複的儀式,花了一年時間才決定要舉行婚禮,而迎接公主的地點,也特地選在了中立地帶,由奧斯卡擔任隊長的侍衛隊負責去迎接瑪麗?安東妮德公主。
“奧斯卡,這樣好嗎?這麼毫不留情地拒絕將軍,還把洋裝給燒了。”安德烈騎著黑馬跟在奧斯卡的身邊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穿上軍裝,不是為了父親,也不是為了你,我誰也不為,我一旦穿上了這身軍裝,就會用我手中的劍去完成我的任務,我是不會再次穿上洋裝的,無論是誰,都不可以輕視我,即使是父親也不可以!”奧斯卡說得很堅決,根本沒有注意到這是在什麼場合,還好她旁邊隻有安德烈與裘迪雨兩個人聽見了,不然侍衛隊隊長第一天就要出醜了。
“好好好,沒有人會輕視你的,不要這麼輕易動火,就是男人,老生氣也是會變老的,哈哈哈。”裘迪雨現在也不像最初那樣輕視奧斯卡了,已經把她當成了朋友,很難想像平時冷若冰霜的副隊長居然會笑。
“你有沒有完?!”奇怪的是,不管裘迪雨做什麼,安德烈都很反感。
“夠了,這時候不要鬥嘴,要鬥嘴回去鬥。”奧斯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手有一些發抖,不知道是第一次執行任務的緊張還是些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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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維也納的情形卻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兒在噴泉中追逐一隻藍色的蝴蝶,她金色的長發在她不經意間被甩成一條條美麗的弧線,如果將奧斯卡的頭發比作黃金,那麼她的頭發就可以比作陽光了,雖然無法比較出她們兩個誰更加美麗,但有一點卻是顯而易見的,在當時的整個歐洲,能與她們的美麗相提並論的女人絕不會超過十個。
“瑪麗?安東妮德公主,”兩個貴婦人找小女孩兒,行了禮,“你怎麼在這裏,衣服都濕透了,拜托你了公主,不要再讓我們為難了,我們的白頭發已經夠多了。”
“真是抱歉啊,侯爵夫人,因為那隻蝴蝶真的很漂亮,你看。”
那個小女孩兒就是奧地利女王瑪麗?亞泰莉姬的小女兒瑪麗?安東妮德,未來的法國王後。她張開手掌,那隻藍色的蝴蝶撲了撲翅膀又飛了起來,在陽光下那隻蝴蝶的翅膀仿佛藍寶石般閃耀。蝴蝶又重新獲得了自由,然而給了蝴蝶自由的人卻再也沒有自由。
這一切,都看在一個在宮殿中的女人眼中。
“瑪麗她才十四歲,對這麼貪玩的她來說,王冠的分量實在是太重了,隻會給她帶來不幸。我的決定是不是錯了,為什麼我會有不幸的預感呢?瑪麗,為了奧地利和法國的和平,別怪母親狠心,這個聯姻絕對是必要的,我作為奧地利的女王,必修優先考慮國家的繁榮與安全。也許我真的不是一個好的母親吧。”看著安東妮德的無憂無慮,瑪麗?亞泰莉姬女王陷入了內心的掙紮,不經意間,已經滿臉淚光了。
“啊,真是好漂亮啊,頭發挽起來真的很像王妃啊。”周圍的幾個仆人恭維著瑪麗?安東妮德公主。
鏡子中是一個身著美麗紅袍,戴滿名貴首飾的十四歲的少女,雖然年幼,卻在不經意間透露出王後的氣質,用簡單的話說,她生來就是要成為王後的人。
“母親,怎麼樣?我很漂亮吧。”瑪麗?安東妮德轉身問著他的母親,她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次聯姻意味著什麼,隻是當作一場遊戲。
“瑪麗,你有很多優點,但是卻缺乏耐心,太過任性,喜歡撒嬌,不愛思考,這些也都是你的缺點,把這個帶在身上,把這份注意事項當作我,”瑪麗?亞泰莉姬女王將一份卷起的紙軸交給了安東妮德,“每個月的這天,都看一次。”
雖然依舊懵懂,但瑪麗?安東妮德卻感覺到這次也許是和母親的永別了,以後恐怕再也見不到母親了。出發的時間到了,她卻撲在了瑪麗?亞泰莉姬女王懷中。
“不要,我覺得好害怕,我不要去法國,我要永遠留在你身邊。”
女王也難以說出話來了,她從自己的手上取下一枚戒指,將它戴在了安東妮德的手上。最後,才強忍住淚水,說出“瑪麗”兩個字。
母女兩人最後一次擁抱,已成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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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歡呼聲中,安東妮德乘坐華麗的馬車,麻木地向著歡呼的奧地利人民輕輕揮手。奧地利人民開心的是法奧兩國的戰爭結束了,他們不用去擔心親人死在戰場了,可是卻又有誰看到了他們女王與公主眼中的淚水。那一天,玫瑰花也開放了。
法奧兩國的隊伍都到了約定的地點萊茵河的離宮外,奧斯卡在布置任務。
“你們在周圍守備好,如果發現什麼可疑人物,立即像我報告。”奧斯卡騎馬沿著離宮周圍巡視了一圈。
“奧斯卡,法國和奧地利兩方麵都在注意,應該不會有人想同時得罪兩個大國吧。”安德烈不屬於護衛隊成員,他可以以仆人的身份待在奧斯卡身邊,他沒有說錯,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想要同時招惹到奧地利和法國這兩個歐洲大國,但想招惹它們這兩個國家的人卻是一個法國的貴族,一個地位僅次於國外和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