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還是那幾樣菜。”桑科福醫生拉著傑吉爾將軍進了一家餐館,挑了個位置隨便坐下了。
“好嘞,馬上得。”老板麻利地囑咐後廚去做菜。
“小桑,你這是什麼意思,真吃飯呀,我孩子可是剛剛脫離危險呀。”雖然嘴上不情願,傑吉爾將軍還是坐了下來,他知道有一些事情要告訴桑科福醫生。
“哼,你還知道她剛剛脫離危險,你可真有主意,居然讓她作為男人去當侍衛隊隊長,你就這麼在乎那個職位嗎?”桑科福醫生有些不滿,喝了口茶水,“還是因為她一定要作為男孩子生存。”
“先吃飯吧,這些一會兒再去你那裏說吧,”傑吉爾抿了抿嘴,“老板,來兩瓶酒。”
“一瓶!”桑科福醫生對老板說,隻要一瓶酒就夠了,我可不想這個家夥到時候喝醉了吐得我家裏亂七八糟。“
“噢,也對,你說作為醫生你不能喝酒。老板!一瓶酒就夠了。”
這一頓飯,兩個人各懷心事,雖然有些事情不可以在餐館這種地方說,不過一些其他的事情還是可以說的。
“我看你女兒好像喜歡那個瑞典來的菲爾雪呀?”
“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這些事了,還有她是我的兒子。”
“是嗎?”桑科福醫生以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傑吉爾將軍,“你不會真的打算讓她一輩子以男人的身份生活下去吧?”
“有什麼不對嗎?她是我的孩子,而且這也是她的選擇。”
“別跟我說你沒有逼她!”
“她自己選的!”
“好了好了,你們二位怎麼吃著吃著還吵起來了。”老板過來勸他們,現在雖然餐館人不多,但是大家的目光還是因為他們的爭吵聚集過來了。
“好了,我不跟你爭這些,我隻想知道我應該知道的那些。”桑科福醫生憤憤說了一句,然後把瓶子裏麵剩下的酒一口氣喝光了,臉上已經微微泛紅。
“切,你不是說不喝酒嗎?”傑吉爾將軍喝光了自己杯中的酒。
“還不是怕你一會兒裝醉,”桑科福醫生揉了揉自己的頭,“待會兒把你幹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我,我要聽真話。”
“好吧,也快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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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記憶回到了三十多年前。
“堅持一下唐思萊,我馬上帶你去找醫生,你不會有事的。”一個少年攙扶著一個比他大幾歲的青年一步一步走著,青年手臂上還有傷。
青年滿臉黑線,他們兩個人的父輩是有著戰場上過命交情的朋友,所以他們兩個也常常一起玩耍、讀書、練習劍術,但是他對這個比他小幾歲的孩子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他覺得這個孩子是上天派來懲罰他的。
那年他五歲,這個孩子一歲,他被吐了一身奶。
那年他十二歲,這個孩子八歲,他的功課作業被折成了紙飛機,他被罰站半天。
那年他十四歲,這個孩子十歲,他為了保護這個孩子,被這個孩子捅的馬蜂窩裏的馬蜂蟄得身上腫了一大片。
今天,說好了要練習劍術,結果這個孩子去樹上掏鳥蛋,還掏出劍來信誓旦旦說保證不會傷害小鳥(以往都是把鳥蛋帶回去煮熟了吃,偶爾油煎,所以至今在他手裏沒有孵出來小鳥),結果樹枝斷了,他摔了下來一劍就把唐思萊的手臂刺傷了。
這個孩子就是日後的傑吉爾將軍,而唐思萊日後沒有任何記載。
“那個傑吉爾,你能不能換一個地方扶著,不要一直抓著那裏,傷口真的好痛呀。”唐思萊欲哭無淚,那把劍刺進他的手臂時,其實並沒有造成太大傷害,隻是皮外傷,去簡單上藥包紮一下就好了。之後傑吉爾抱歉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把劍抽了出來,順便把傷口放大了一倍……
“啊,抱歉!”傑吉爾放開了手,唐思萊的手臂上血又流了出來,“我先替你包紮吧。”
“啊!”唐思萊又有了更大的疼痛感。
就在剛剛,傑吉爾把唐思萊的衣服撕開了,然後用最大的力量“包紮”了唐思萊的傷口。唐思萊已經有了一種要去見上帝的即視感了。
“上帝呀,殺了我吧!”
“你自己說的喲?”
“開個玩笑,不要當真。”
“那個,你那樣包紮他的手臂會廢了的。”一個扛著藥箱和傑吉爾差不多大的孩子看見唐思萊的傷勢,跑了過來。
“是嗎,我不要唐思萊的手臂廢掉。”傑吉爾又一次快速扯掉包紮的布帶。
“神啊,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