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內心一股怒火猛的上升,吳浩炎體內的冥力在瞬時間翻江倒海起來。怒氣正升騰間,過度的疲勞使得吳浩炎不由一震,不行,我怎麼又變成這樣了,不行我要克製,克製…
就在吳浩炎的兩股意誌掙紮間,下一刻,伴隨著幾聲最後的吟嘯,一個個紅色的印決就像有生命一般鑲嵌入了夜靈刃之中。隨著最後一個紅色印決的嵌入,夜靈刃的吟嘯在瞬間停止,青色的光芒也同時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乒乓…”隨著震收回了沙血,夜靈刃如同一把廢舊的普通刀一般,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原本蕩漾著水一般波光的刀刃,此時也顯得暗淡無光。
似乎見到了震的勝利,已經七七八八站起來的幾個渡亡者,罵罵咧咧的向吳浩炎走去,“媽的,殺了這個兔崽子,以絕後患…”
感受著腳步聲不斷的向自己靠近,吳浩炎猛的一個翻躍,整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了起來。那度簡直隻能用電光火石來形容。
滿是錯愕的看著忽然站起來,猶如幽靈一般站著低著頭渾身散出詭異氣息的吳浩炎。幾位渡亡者迅停止了腳步,並不是被吳浩炎突然站起來所嚇。而是那殺意,那恐怖的殺意,直接籠罩了整個操場,在瞬間降低了周圍的溫度。仿佛在這殺意背後,蘊藏著十分巨大的力量。
“住手…”突然一聲高喝響起,製止了眾人即將要進行的行為。
紛紛望向出聲的方向,黑夜中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從操場一邊走了過來。
還未詫異吳浩炎突然出的巨大力量,震看著那從黑夜中漸漸顯現的熟悉身影,恭敬的上前一鞠躬道:“震,參見大人…”
靜靜的感受著鼻子中的濃重呼吸,不知為何,吳浩炎感覺那聲音非常的熟悉,好像他出現自己就可以放心了一般。而也是這麼一清醒間,體內的疲勞瞬間湧上了心頭,整個已經疲勞過度的身體在瞬間鬆垮下來,而在倒地的瞬間,吳浩炎雙眼朦朦朧朧的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踏著有節奏的步伐一步步的向自己走來…
h市興醫院一病房中。
“呃…”出了淡淡的聲響,吳浩炎緩緩睜開了疲憊不堪的雙眼,朦朧中望去房內盡是慘白。
“浩炎,你醒了?”還未等吳浩炎的視野完全適應房內的環境,一聲熟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略微難受的晃了晃頭,吳浩炎看著漸漸在自己視野中清晰的眾人,詢問道:“我這是在哪裏?”
“興醫院。”淡淡的回答了吳浩炎的話,李浩文還真的不知道該些什麼。
“哦…”淡淡的應了聲,吳浩炎用手緩緩支起上半身,想要靠在牆上。可胸腹處傳來的痛感,卻讓其痛苦不已。
“哥…”一臉關切的走上前,吳曉清滿是擔憂的伸出手扶著吳浩炎的身體,幫助吳浩炎支起上半身,使得他能靠在牆上。
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眾人,吳浩炎的腦海中迅想起了昨晚的一切一切,“心雨呢?她在哪裏?”似乎有些激動,話的時候,帶動了皮的拉扯。使得吳浩炎不由又多了一陣疼痛感。
“他們沒事,曉楓和林家人,張家人,都在準備幫心雨操辦後事呢…你放心吧…”出言安慰著吳浩炎,李浩文真怕自己的這個兄弟在有什麼激動的。
臉上猛然出現一絲愧疚之色,吳浩炎雙眼迷茫,“都怪我,都怪我,沒能照顧好心雨。都怪我,讓她失去了性命…她才剛剛和我結婚啊…都怪我…”
看著一臉自責,甚至淚水微微湧動的吳浩炎。李浩文淡淡安慰道:“浩炎,這事與你無關,心雨是自然死亡的。張家人都沒有怪你的意思,相反還因為你無緣無故受了那麼重的傷而感到歉意呢。他們準備辦完那邊的事,就來看你。”
微微上前拍了拍吳浩炎的肩膀,李浩文淡淡道:“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內心不由一陣歉意升騰,李浩文對於昨的事是非常自責的。身為吳浩炎的兄弟,自己怎麼會沒有想到吳浩炎的性格呢。他和那些渡亡者動手的幾率多大啊。如果昨晚自己在也許就不會那麼嚴重了。
似乎察覺出了李浩文的愧疚之意,吳浩炎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的拍了拍李浩文的手,“嗬嗬…別想太多了…”似乎想到了自己臨暈前那道熟悉的身影,吳浩炎忽然道:“對了,我是怎麼會到這裏來的?”
“是我…”突地一道冷酷的聲音響起,一男子身著一襲黑色風衣,正以極度耍酷擺帥的姿勢,依靠在牆邊。一頭醒目的銀隨著窗外飄來的徐徐微風而不斷的擺動著,給人一種帥氣的神秘感。